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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 (第1/4页)
你哼了两声,挤出几片不成调的音节,雨声轰鸣,近乎将声响全覆盖了。 你打着伞,雨也匆匆而来,被溅满衣身的人却不慌不忙,还踏着雷雨,把心思压在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一种使坏欲。 你站定了,隔着门窗,你听着漂泊大雨,看向烛火已熄的箱房。 比起外边的电闪雷鸣,里边似是安然,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房中的旎旖风月。 是你的风月。 你胸间鼓胀,心潮澎湃,脸似乎也热着,滚着层层霞光来,你抿起唇笑,笑意越陷越深—— 门开了。 你踏雨而来,裹起浑身的湿气,驱散些许灼烫的热浪来,同时,你往后一转,关门了。 只泄出几分急闷的喘息,被雷雨彻底吞没了。 你的头抵了抵门框,咬咬牙床,细细辨来耳边的朦胧夜话,隔着床幌,如梦似幻般,有人低声吟唱,甚至隐带哭腔。 无人可知,你所依仗的罪恶,更无人得知,这里所有的风情月意。 你微微的叹,收好缄默的姿态,扣响了门窗,仿佛要遵循礼法似的,在与人招呼什么的,但你只管往前轻轻一拨,似不出所料般,也无人应答。 你脱了外衣,又将火烛燃起,靡靡熏烟落入神志不清的人中口鼻,却惊不起浪潮,显然,他早已被欲望殆食吞尽。 你无需压着声,就踩起吱呀响的脚步,交叠在每一重浓沉的,黏腻的低吟声中,奏出两个人的错乱情迷来。 直到你把眼里盛满的风月刻入骨髓,才倏地重重吸气着。 你只怔着,挪起的脚也吞吞吐吐的,都没踏出多少步呢,就全部都失神了。 只有那风月,从不缺败景。 他就锁在你的房里,是染满了灯烛烧燃时,一抹窜高的潋滟春光。 这抹春光尽数的凌乱,鬓发浸湿,沾在脸中绕成延绵不断的情丝,也缠进衣褥渐褪的身下,似雾霾湿气滋润出来的蛇,为攀咬而来。 他似被滚火烧着,连鳞片也被浇湿,乃至蛇身都被烫的化成两条腿,叠在一处来回摩挲,那下方衣物全被蹭乱了,晃出两片白荡荡的腿骨来。 那一寸崩紧的腿骨荡的水光弥漫,往上是衣褥遮掉的风光,可两片海浪花痕还在打晃着,埋没时被吞食殆尽了,往下是冷白的脚裸,被烧得有些粉,还被湿汗浸的波光潋滟的,似水浪扑打的垂波时,撞上礁石的动荡。 而灯影绰绰,身下白丝交缠,裹出一条盘虬卧龙的姿态,伴随滚进衣褥的火烫,好似许久未曾得以释放般,甚至艳的狰狞。 他努力磨着它,却如何顶起腰,弯起膝盖,拢起腿间的rou摩擦,衣料也被磨的窸窣作响,他都没办法落入高潮,抵达彼岸,反而陷进神志不清的情欲中,yin态顿生。 以至于他久带哭腔,被磨的声调可怜,控不住嘶哑的闷叫,渐渐就越演越烈,从低声喘息,到如今只剩本能去放声呻吟,下头的火棍透着腿rou,磨起衣摆伸出来也没进去,完全的肿胀不堪了。 这是你离去时勾开的通道,让它有空间挤上来顶开欲望,也有你打着坏心思的束缚,让它变得如此亟不可待,更加火辣辣的呈现在你的眼前。 你突的被一烫,吱唔着鼻舌,晃荡着目光般,而不敢再看。 可下一轮的风光将你捉住,而不敢不看。 简直是一种情债。 你胆大包天了,不仅负着一笔债,还无声借着他的名义,喊出独占春色的得意来:我来了,小荀老师,小荀老师小荀老师—— 你趁荀攸见不了光,便双手圈成圆,悄微偏到他耳垂边,藏着默不作声的坏,让唇瓣分合不呼气的,喊出独占春色的私心来:我来了呢,小荀老师—— 你更藏不住坏,立即支起头看他,看荀攸毫不知情的被你赏析了个遍,你往下看,去隔空描摹他的唇,勾笑捉弄道:“小荀老师,你知不知道呢?” 而陷进欲望的人吐露口舌,任由唇齿间的春雨款款而舞,既任人摆布,又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