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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 (第1/2页)
“这根滑溜溜的东西,真的能吃?” 恺撒手里握着一根大淮山的尾头,白嫩淮山尖在空中一甩一甩的,白色的汁液落到地上,恺撒赶紧用手一捞,手里的淮山差点给滑了出去。 他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接。 “哎哎老大你别瞎弄,淮山削了皮之后很滑的……怎么不把它切成小块?”路明非从餐厅里探出个脑袋往厨房里看,就看见恺撒不停地在捞着手里那根削好的白淮山,左手握着不稳就滑到下去到右手,右手握着也不行就左手滑下去接。偏偏恺撒乐此不疲,从善如流地倒腾得非常快乐。 哇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叫马戏的东西欸......路明非内心OS。 楚子航站在砧板前回头看了一眼,,背部的肌rou和肱二头肌一并隆起,线条分明的小臂上肌rou曲线如流水,刀挥身舞,眸中光溢,手腕轻转,随后一把把手中的“村雨”砸了下去……切了个姜丝,他抬起“村雨”,回望路明非,又看了看那根滑来滑去的淮山,举起了刀,“要切?” “……要!葱头也要切下来爆香,就是用热油炒的意思,还要弄点蒜蓉,那个就不能用这把刀了,给我老老实实用菜刀啊!” 楚子航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到:“切菜不会,但挥砍到一定数量空气里的水分子会自动附在刀身上渗出水分,如果你想看的话……” “嘿,别说那么扫兴的事情,你看我抓住它了!”恺撒同时抓着淮山的两头,终于没让它再滑下去,他抱着那条淮山躬身举到身前,“还记得在牛郎店里的时候你那招《鱼生武士道》吗?看这,看这!” 楚子航神色淡然地,点点头,跟着记忆中的印象拉了拉围裙后面绑好的蝴蝶结,又想起这不是牛郎店,自己用不着脱那么干净,于是又松了手,任那条粉红色的围裙半脱不脱地挂在脖子上,架起刀躬身,侧头看向门边脸上有些生无可恋路明非,无声地询问刚才的问题。 一颗淮山,要整出切三文鱼刺身的架势,楚子航的刀法路明非自然信得过,但那只是一颗淮山!跟它道歉! 啊,一个活到迄今为止自带厨师尝遍大江南北但没怎么沾过厨房的,一个自小磕亲妈黑暗料理长大的,还有一个天天抱着他的黑卡惦记饭堂大妈手里的猪肘子,还能指望什么?路·自小在婶婶指使下下厨·明·好歹还会正常做饭·非默默捂脸,“切切切,都切小块了。” 回到餐桌前他又朝厨房里喊了声:“别切那么细啊,拇指粗就行,那不是生鱼片!” 厨房里欢快地传来恺撒刚学的中文俚语:“得嘞!” 得个鬼!我信了你的邪! 路明非想想以前恺撒端上桌的以色拉酱红烧猪肘子为例的招牌菜,决定往事不堪回首,年夜饭那么隆重的时候对四个不怎么会厨艺大男人来说,说…… 还是打火锅吧。 看着窝餐桌前抱着火锅底的芬格尔,路明非总有种那货在欢快地摇着尾巴的错觉。 “水开了水开了,师弟,接下来要干嘛?”芬格尔捧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