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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入虎xue (第3/3页)
语在喉中吐出又咽下:“我……” 一只血蝶从张哲瀚的手心里无声飞出。 *** 酒过三巡,应白松的醉意有些重了。他本来酒量就不算好,今日来的又是一群狐朋狗友,宴席上谈天说地,不是风流床事,就是花街柳巷的妓子小倌,说到兴起时,个个面红耳赤,就要抓着自家丫鬟泄火。 “说来还是应公子艳福最深,金二公子何等自命清高啊,说什么读圣贤书、立君子品,明明长得一幅小倌样,在学堂里一根毫毛都不让碰,结果还不是被我们十举公子cao服了?” “啧啧啧,真是让人艳羡啊。江宁邱家大小姐,美得不可方物,我当年第一眼见到她时眼睛都看直了,不照样是应公子囊中之物?还有暖丹楼一舞千金的金灵嫣,名盛一时挥金如土,眼睛都是长在头顶的,到头来还不是乖乖做了应府的小妾?” “呸,说到金二公子,当年在学堂里我可是绞尽脑汁都没能把他拐到床上,假清高的模样,你快说说,金二公子在床上是不是又娇又媚,小yin娃一般?” 应白松打了个酒嗝,一挥袖子:“也就那样,没几回就玩腻味了,今儿我可是寻了个极品美人回来,武艺高着呢,又辣又美,cao起来才带劲。” “我们也听说了,你可是把你老爹派来保护你的断月剑卢七都出动了,想来这玫瑰扎手得很吧?” 应白松回道:“是啊,我怕这美人跑了,现如今正叫卢七看着他呢。” “那你晚上云雨时不也要让卢七在屋顶盯着,免得玫瑰里藏针啊。” “你这就肤浅了,再辣的美人,用沾了水的鞭子抽上几顿,在大庭广众下扒光了衣服狠狠cao上几回,就是百炼钢也得绕指柔。” “诶,应公子,你这回可不能轻易玩死啊,腻味了也给兄弟们尝尝滋味啊……” yin辞秽语回荡在席间,几人相视一笑,举杯又欢饮。 “少爷,少爷!”一名家仆从门外疾驰而来,跪在应白松脚边,“外头来了一名男子,说是仰慕少爷已久,自愿入府做侍妾。” 宾客们也听见了,打趣道:“哟,应少爷今儿这还有自荐枕席的,还不叫上来看看?” 应白松许了,那名家仆就把人领了上来。 青天白日下看美人,饶是美得惊艳,但鬓上钗环、眼尾春色、颊上绯红,看得真真切切,第一眼沉沦,第十眼、第一百眼便生了厌,但若是烛火中看美人,朦朦胧胧,烛影摇晃,唯眸中星光熠熠,道是无情也多情,一颦一笑都含羞带怯,万分风流。 应白松便是这样看见龚俊的。 他没有丝毫女气,似乎连一点脂粉味也不沾,若是放到寻常男子中,称的上是独一份的清新俊逸、不落俗套,不知多少江宁姑娘会一见倾心,可这样一位身长八尺、剑眉星眸的清举君子,竟然低垂着眉眼、夜奔应府意欲雌伏,应白松内心的征服欲被满足了。 应白松冲着他一招手,龚俊便乖乖地上前坐在他身侧的椅子。应白松醉眼朦胧,捏住他的下巴让龚俊低下头来,那只手在光洁的脸颊上肆意抚摸:“……嗝,眼生得很,你是哪家南风馆里出来的?醉芜馆,还是萧阳楼?” 龚俊立马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爷,小可本是前些日子被京城的客人卖到萧阳楼的,谁知初来乍到就惹了祸事上身,小可无力偿还债务,楼里的公子说应公子宅心仁厚、乐善好施,这才来求庇护……” 闻言道,在座的宾客都笑了起来。江宁谁不知应白松吃人不吐骨头,萧阳楼的小倌是存心坑人家外来人跳入火坑呢,不过他们谁也不想开口揭发。 “是啊,本公子就是宅心仁厚,见不得美人受苦。”应白松搂着龚俊的肩膀笑眯眯道,“可惜今晚已经有约了,你先去别院里待着,过几日再来寻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