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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 (第2/2页)
大义的帝姬,说得竟是她么。牺牲之重,形象之高,连孩童一句訾骂,都是不能放过的不敬——虽然,她也不愿多想,阿琏这样小,一年前还最仰慕大jiejie,如今对她的敌意和鄙视,会是从哪里学来。 呼延彻的意思不难揣摩。封地收回,爵削一等,名为出宫开府,实为驱逐圈禁。 杨琏余生的黯淡,都被他们安排好了,只差几日后过一道明路。对一个小孩子施行这种残忍的刑罚,她难以坐视。然而无意间瞥到上首的父皇——她刚刚意识到,宴会将尽了,这才是她第一次看向他——他面上的冷漠教她心惊。 自己向呼延彻低头那日,阿琰冲动质问,她并不赞许,也没有回头。可父皇当时,大约也是这样的神情吧。 她的父亲,他的父亲。 杨琬下了决心,抬头望着呼延彻,“既然是罚他冒犯我,当怎样罚,多少也问问我的意思”。 殿内一时极静。大概没有人想过,帝姬一整晚的沉默,会在这时打破。 连呼延彻也有些意外的神色,尽管转瞬即逝。杨琬深深凝视着他,看得分明。 她话音落下,他没有回应,一时间也无人再开口。似乎过了很久,才又听见呼延彻的声音,并不是对着她在说话。 “寿阳帝姬抱恙半载,今日又遭冲撞,薨于英华殿。” “帝姬仁厚,弥留之际尚为原汝阳王缓颊。然杨琏大错铸成,自有宗正寺判罚,此事无须再议。” 杨琬心跳停了半刻。他是什么意思,终于厌弃了她,所以要在这里一石二鸟,信口就夺她性命么。 可是,呼延彻又握住她的手,镇下她微不可察的颤抖。他站起身,眼波深沉。 “向诸位介绍,近日才寻回的陈家遗孤。以充和四年合族覆灭前的人丁计,家中排行第九。帝姬去得突然,与这位姑母缘悭一面,某深以为憾。” 此时不止杨琬,众人都很是惊诧了。其一是,今上生母虽然出自陈家,但养在先谢太后膝下,嫡庶有别,陈家治罪后又未曾翻案,断没有再认亲的道理。其二则是,呼延彻言之凿凿的遗孤,竟无一人看得见。 金口玉言的摄政王,一刻之内已斩了一位皇子的爵位、断了一位帝姬的性命。眼下,还要再凭空生出一个人影来么。 殿内有人失了态,杯盘相击,食器滚落在地,声响仓促。随着数扇门板卸下,殿外黏稠潮腥涌入。一眼望出去,浓云如墨,长夜无月。 “我与阿九,先告退了”,他牵起杨琬离席,向众人示意。 ? ? ? 评论区一眼望去,过半内容是作者自己每天投珠,并自言自语讲写不动了。虽然在po上写文没有事业心可言,但还是会冷清得有点沮丧。 也许是因为这周改变了更新频率,也许是这个情节本身不讨喜,也许没别的原因就是写得不好看…啊,想不出来。还有在看的朋友,留言和作者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