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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能听得食堂的狗都食欲不振了。 (第3/4页)
了一下。 这是最后的斗争。 傅东君突然反应过来了,走到鼓架后面去拿起鼓槌跟上节奏,这下舒缓的曲调就有筋骨了。 宁昭同笑看他一眼,力道重了一些,垂下眼睛:“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 “天下的主人!!!”江成雨嚷得嗓子都劈了,让一堆哥们儿笑着扑过来把他压到身上,“救救我救救我啊啊啊啊喻哥救救我!!!” 陈承平看过去,脸都有点抽搐,倒是黄青松听得认真,望着舞台握拳,满面感叹:“这才是初心,这才是信仰啊。” 陈承平心说不就唱个《国际歌》吗,一天天升华升华的也不知道自己信不信。想到这儿,他当即跨过一个个小兔崽子大步朝前走,决定这风头自己今天还真要抢了。 这是他的保留节目!老婆唱就算了,傅东君算什么东西! 宁昭同看他雄赳赳地冲过来找麻烦似的,吓得手底下都乱了,半个呼吸后才找回来节奏,好在已经最后一句了。 尾音落下,陈承平刚好跳上舞台,聂郁略有尴尬地挡到两人跟前:“队长——” 队长不会想对小宁动手吧? “干嘛?”陈承平不满,推开他,从钢琴上拿起话筒,催促宁昭同,“再来一次。” “……” 宁昭同幽幽看过来。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陈承平好像也反应过来了,自顾自乐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她边上,挨了个琴凳的边儿:“再弹一遍,我给你唱一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往后面挤,宁昭同下意识地让,很快就让他彻底挤开了。 她看他压抑着坏心的样子,有点想笑,干脆起身去后面抱起一把贝斯,插上音响,跟傅东君简单沟通了一下。 陈承平都看傻了:“你咋啥都会。” 宁昭同眉梢一扬,没理他,拨了两下,跟傅东君对视一眼,开口:“起来、饥寒,等下,高了,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退休没事儿干,学学乐器很正常的嘛,正巧还有好多人教。 下面人看上面折腾那么久终于有声音出来了,很给面子地鼓了一阵子掌,等陈承平清了嗓子加进来,又齐齐哄笑喝倒彩。 聂郁躲开了一点,含笑看着一切。 队长唱歌一如既往的难听,东君的架子鼓敲得也挺业余,小宁倒是蛮有意思。 他不是专业的,但也断断续续学了十来年电吉他,还跟一群哥们儿组过小有知名度的校内乐队。贝斯入门简单,玩的人少需求又大,浑水摸鱼容易,这么些年他都没见到过几个真在上面下过大功夫的。 小宁这,嗯,不知道在贝斯上下过多大功夫,但是肯定在某种弹拨乐器上造诣很深。 琵琶还是阮? 啊,这个小习惯和自己好像。 陈承平唱歌是真难听,黄青松虽然凑过来了,但满脸都是受不了。宁昭同和傅东君也有点痛苦,对视一眼在第二段加快了节奏,陈承平索然未觉地吼完了,意犹未尽地朝底下招招手:“谢谢大家!” 众人爆笑。 他妈的该说谢还是该说抱歉啊! “小宁多才多艺啊,会弹钢琴,还会弹吉他,”黄青松赞道,“从小父母上心吧?” 聂郁心说那不是吉他,宁昭同没有订正领导,笑了笑,把贝斯递给聂郁:“有个练好几种乐器的青梅竹马,都是他教我的。” 陈承平立马看过来。 啥青梅竹马? 黄青松哈哈一笑:“学乐器好,音乐陶冶情cao!” “政委是哪里人啊?”宁昭同问,接过傅东君递来的琵琶,太沉了,只能找个地方坐下,“听您口音像江南人。” “我是苏州人,说吴语长大的。” 宁昭同一听,指尖落下,拨出一段旋律,嗓子掐细:“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黄青松都惊了:“你还会唱评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