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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道∶“别乱说这种话,王滔。” “没大没小。”王滔瞪他一眼,又把那半块牛rou叉进自己嘴里,含糊道∶“叫姐。” “你小时候多可爱啊,公会奖励的松露巧克力都送给我,还会软软的叫jiejie,现在就和放了三天的面包片一样硬邦邦。” 放了三天的面包沉默了几秒,又开口认真喊了一声姐。 嗯嗯,王滔连连应声,抬起那双天生无辜的下垂眼看他,像是在期待他再多叫几声。 “姐。”有点无奈。 “现在是放了两天的面包了。”王滔夸奖道。 放了两天的面包又酝酿了一会儿,又喊了一声姐。 王滔笑着鼓起掌来,再次夸奖道∶“现在是草莓夹心瑞士卷了——我明天想吃这个,你懂的吧?” 未防止被他转移话题,刚刚被晋升为瑞士卷的杨涛不想再升级了,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要小心点,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下次再遇到或者接了委托就叫上我。” 王滔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把空掉的盘子端起来,含糊的点点头,打算让这些话从左耳进右耳出,做jiejie的还要让他保护,岂不是白担了这几声姐。 手腕被抓住,面前的路也被挡住。 杨涛早就长的比自己高了,这样低头用那双漂亮到迷人的眼睛盯着自己看,让他一瞬间产生了他不是弟弟,而是一个男人的感觉。于是他偏过头,不自然地躲开了杨涛的视线,又退后一步,让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至于近到连呼吸都交错在一起。 “听到了么?下次我会跟你一起去,不,短时间内没有下次了。”杨涛低头看了看从他睡衣里露出的那截看着十分敷衍的纱布,又伸手将他的衣领拉好,语气有些无奈∶“你知道自己的血有多特殊,伤没好之前不要做危险的事。” 他这样认真的对自己说话,让王滔不得不收起那副散漫的姿态。于是王滔叹了口气,也认真地回答他∶“知道了,放心吧,我还要做很多事,不可能随便送死。” 这下杨涛终于松手了,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他认真起来的样子其实格外好看,不止是眼睛,高挺的鼻梁和抿着的薄唇,加在一起诱惑力很大。可惜是弟弟,王滔想着,又惊觉自己出现这样的想法,转身几步跑上了楼,带关上门。 其实还真不一定是弟弟,毕竟他刚把杨涛捡回来的时候,这人身上连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也不知道具体多大。王滔那时也还小,拒绝了被公会安排人照顾的好意,一个人住在小房子里,若不是在森林里捡到了个杨涛回家,恐怕要更加孤单。 杨涛刚被捡回来的时候呆呆傻傻连话都不会说,他还猜测是不是因为智力有问题所以被遗弃。好在他学习的快,许多事情自己讲一遍就懂了,也会慢慢开口跟自己说话。 开口说的第一个字就是姐,第一个词是jiejie。 王滔那时也不过是个十字出头的年纪,听他一声一声地喊jiejie,心软的一塌糊涂,还隐隐害怕着某一天警察局打电话来说找到他的亲生父母,然后把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给带走。 这样回忆着,他差点泡在撒了圣水的浴缸里睡着,听到敲门声后才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识,脑袋滑下去磕到了白瓷,便痛的醒过来。伤口不能碰水,本来不应该在这时候泡澡,但如果不用圣水的味道掩盖,他今日流的血足已吸引足够多的吸血鬼。 杨涛又敲了几下门,大概是听到他的痛乎有些担心。 “来了!” 王滔应声,从浴缸里出来踩着拖鞋,简单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裹着白色的毛绒浴袍打开门。杨涛站在门口,已经换了黑色的睡衣,手里拿了药箱,一看就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