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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第2/2页)
烤鱼一条。”“掌中宝四串,麻辣鸡翅四串,炒花蛤——”“够了。”薛定打断她抑扬顿挫的语调,“你当我是什么?”她抬头冲他笑,“猪?”他懒得搭理她,拿过那菜单看了眼,“烤兔半只,烤鱼一条,先点这些。”目光落在最后一行酒水饮料上,又添了句:“再来一打啤酒。”老板怀疑自己听错了:“多,多少来着?”“一打。”他把菜单递回去。祝清晨没问他点那么多酒做什么。她需要酒精。酒精才能麻痹她不安分的自尊心。昏灯一盏,薄酒两杯。她喝得又急又快,很快就满面红霞飞。薛定没拦着,纵着她喝,甚至一言不发替她倒酒,菜倒是没顾得上吃两口。祝清晨喝得七荤八素的,眼里有了水光,斜眼看他,竟也开起了玩笑,“薛定,老实说,你是不是居心叵测,特意来灌醉我的?”他不紧不慢抬头,“灌醉你?好让你再抱着我啃?”“……”他居然还惦记着这桩事……祝清晨面上发烫,暗自庆幸酒精早已染红双颊。“又臭又硬的石头,谁稀罕啃?”他轻笑两声,想起当初她抱着他啃的模样,不说话了。半晌,又敛了笑意,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终于还是进入正题。祝清晨一顿,移开目光,“就你看见的那样,跟我爸打起来了。”隔着头顶那只油亮亮的灯泡,薛定望着她,放下酒瓶,“我是问,这半年来,发生什么事了?”她一怔,抬头再看。男人坐在对面,面容沉静,眼底有显而易见的……坚决。他是打定主意要刨根究了。那样的坚决叫她目光一动,竟不敢再与他直视。她与他,鲜少有过不插科打诨,只这样沉默对峙的时刻。“……你不会想听的。”“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想听?”“……”“说吧。”他望着她,语气一如既往干净利落。也许是酒精发挥作用,也许是被他的坦荡感染,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完的,也惊讶于自己的记性是这样好,原来那些本以为早已忘记的事情,她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就好像有的情绪一旦决堤,就再不受克制,喷薄而出。该如何去界定爱与恨?当极度渴望父爱的小孩,一再目睹父亲家暴母亲的场景,那种渴望逐渐变成恐惧,终有一天成了恨。六岁以前,每逢父母在家闹起来,祝清晨都会缩在沙发旁边哭。直到六岁那年,她第一次跑到母亲面前,挺起瘦弱的身躯,死死抱住父亲的腿,哭着嚷嚷要他走开。她不记得那天祝山海有没有对她动手,但她记得那时候自己稚嫩而无力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