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裸体午餐(上)(手yin边控,微h) (第1/2页)
sm在过去被视为一种性倒错,它显得那样不健康,萨德这个法国疯子的遗产在如今也算“发扬光大”。辛少颐宿醉得头痛欲裂,而短暂清明的空档如此想。 他趴在沙发上,手臂往下伸,女伴临走前给他盖了一条薄毯子,使得他不至于在早春的天气冻得流鼻涕。 他试探地在地板上摸来摸去,摸到一堆自己的呕吐物,手机,手机在哪?他艰难地睁开眼睛,趴在那里盯着瓷砖缝,一边想,煎饼果子为什么要加青椒。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在各个领域弹跳了一会,手机铃声终于碾平了他的大脑,他弓起背,毯子滑落,露出年轻饱满的一具身体,昏暗的室内,茶几桌上亮起的屏幕是最明显的光源。 他茫然地接起:“喂?” “你的垃圾作息怎么还没弄死你?” “早。”辛少颐说。 “下午五点了,早个屁。” “啊,”他说,“挺暗的。” “晚上座谈会没忘吧?剧本,剧本!” “在脑子里,咚咚咚,”辛少颐说,“是不是你拿皮鞋敲门了。” “滚你大爷的,”那头的助理忙得焦头烂额,“爬起来,晚上别像个死人一样。” 辛少颐摸头,摸了一阵想起手上不干不净,耷拉着眼皮去卫生间淋浴去了,3.1415……π永不循环,大卫·柯南伯格……哔……嘟……哔……嘟——他一边冲一边想,我要加点什么? 谈恋爱!人们最喜欢看谈恋爱!他扒拉自己的眼皮,它很干,结果被水一冲,更涩了。 实际上他到了一个瓶颈了,辛少颐面无表情地流眼泪,抵抗水的刺激,在丧心病狂的肢体暴力和各种猎奇景观设计无法引起读者兴趣后,选择继续小众还是迎合主流就值得思考了。 辛少颐没什么创作者的精神洁癖,钱到位,什么都能写,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正经作家。 而这个座谈会也感觉更像卖他的美色给书吸粉,而不是传播理念从而让人想了解作者本身——精神鸭子,嘎嘎,他怪乐一阵,洗好澡穿上浴袍去吹衣服,不,吹头,漱口。 好发型,好身材,好衣服,辛少颐对着镜子,把自己捯饬得很光鲜,忽然很沮丧,这是激素还是别的东西? 但是抱着转型的期望,他取出香水抬高手臂,“X”形地交叉喷了两道,好啦,一个十全十美的美丽精神病闪闪发光。 穿着尖头红底鞋在屋子里踱步一阵,他掐着自己腰身想,我要放假,我要放长假。 于是马不停蹄去了电视台,主持人——看板娘,他在她右手边第一位,座谈会是目的性的,它是事先收集了大量资料,有明确价值导向的东西,问到他针对猎奇景观的兴起与衰落的想法时,他头脑空空,完全忘了台本和推销自己的剧本,能怎么说啊,说我想放个假?说我单纯觉得裸奔把自己头朝下插进花盆里很有意思,顶着一头莲子壳学青蛙咕咕嘎嘎。 座谈会失败了,但是人们都记住他是一个特别漂亮的蠢货,身材高大,眼神多情。 ——这些都是很琐碎的前情提要,辛少颐的尾椎不允许他再忽视它,齐钊稗的锐利眼睛在“继续”一词后又掩盖起来,她比他更像一座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