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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二 (第1/2页)
几人逛到校场,众多军士围在旁边,方形石制围墙之中一片哄吵。李譔对身侧的董允道,“这是蹴鞠,休昭可见过乎?” 他们望向鞠城中央,竞赛已是到了如火如荼的阶段,左侧最前的军士正运球跑入对手的防守区域,董允分辨出两端的月型鞠室,在一片嘈杂中扬起自己的声音,“军中有使蹋鞠嬉戏而练武士之传统,且知如书中记述以助兵势,而允常于陛下身侧省事,未能亲眼得见。” 李譔望着眼神里带着些新奇的侍中,抬起手指晃了晃,“皇宫西侧有校阅之场以供羽林军蹋鞠竞赛,向将军也是京中一号健将,想必已看得牙痒痒。” 向宠目光灼灼,声调压制着内心振奋。“今日不踢但并非代表不比,文伟以为哪边会赢?”眼看双方僵持不下,费祎顺其自然不去判断分析,很无所谓地抱着双臂笑了,“休昭替祎猜,难得观此一趟,何不体会竞赛之趣。”向宠没能听到想象中费祎动用如簧翘舌说些引人发笑的戏谑回应,一时有些失意,但转而想到什么,“那赌注便为你帐中那坛丹阳佳酿稻米清。”费祎望向裁判身边盛满奖励的两樽酒具,感到有些渴了,“想来还不如赌博硬抢的轻松。” 董允的眼神朝抬起脚欲截足夺球的左者看去,又移向到奔跑向前绕开围堵护住脚边鞠球的右者,动作快若如飞,貌似不相上下,何况首次观看本就难以分辨,只得凭着感觉瞎蒙,“……允猜右边。” “文伟,快说想要什么。”向宠瞥了眼那眸色更深的司马,语气出口坚定,“我也不客气,要你那柄削铁如泥的涪江环首刀。”校场中呼声更大,他们皆是看见位在中场的兵士拧扭摔胡作了一团,抱住对方的脖子压制在地,但互换攻防之势轻脱,顷刻左侧兵士甩掉纠缠的对手,将腿一伸撩走鞠球,见机传给别人迅速射入鞠室,霎那间胜负已定,向宠拍手叫好,对着场地内的兵士连连夸赞。 “哎,简直宛若战场拼杀!”李譔面露惊愕,深感汉中虎步兵刚猛原来如此。失去整坛美酒的人唯有长叹一口气,向宠内心满意,带着些力道搭上他肩头,笑吟吟地宽慰道,“戏若戎兵,以图其胜何尝不可。胜败乃兵家常事,察解言归,莫怨其非。” 天边霞色渐染,众人回到帐中,此时军中炊者已熟,简单饭菜凑合,吕乂看着三三两两捧起漆碗喝酒,落座后忍不住调侃,“若不是惦记已久的向将军提议,还不知道文伟如何舍得开好酒坛子。” “诸君记得稍后还要检查账目,莫喝得过醉了。”董允已是半饱,停下来和声提醒,眼见吕乂从对面递过来新的一碗,内里荡漾汤水白中泛黄,“休昭不学他们,尝尝这个如何?”董允未凑近就凭敏感嗅觉闻到浓郁气味,以臂端起忐忑饮下,含在口中面露难色,未注意到近处内心惆怅的司马投来目光。原来味道独特,不似苦不似甜。 “那是牛奶,非羌胡者咸喝不惯,不过尤补虚赢,使人肥泽健壮,对一些伤病中兵士很好。”成藩带着微醺笑不拢口,转向专注进食的监军那边接着道,“军中原无此物,伯约说说是怎么个事。” 姜维听名字被提及,无奈将碗筷放下,耐心解释,“去年汶山郡叛乱,此郡向来由于山路崎岖疏于管理,尝有害伤良善之徒,欲脱离朝廷者。我与州中从事马忠、督将军张嶷往而平之,后便得以与羌民用铁器茶叶蜀锦一类换得牲畜马匹,军中伙食也更好些。” 董允浅尝一口就不喝了,置回桌面,费祎斜睨看他正扁嘴,抿来抿去,伸手将被冷落的碗夺过来,轻哼一声,“浪费。”而后自己端起那碗牛奶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