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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雨夜 (第2/2页)
夜间的露台有风吹过,她打了个寒战。 女孩瑟瑟发抖的样子取悦了男人,他只觉喉咙发紧,松了松领带,大步前去拽了女孩进屋。 许清如受惊,对着他又咬又踹。许嘉行一手就制住了她。 “你刚刚念得什么诗?嗯?若是石城无艇子,莫愁还自有愁时。”诗句从许嘉行口中念出,清如觉得仿佛被玷污一般。 这两年来她鲜少回家,一次母亲和继父都不在,她就好玩地从二楼楼梯扶手滑下来玩。 许嘉行就是这时回到阔别已久的家。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再也没回来过,父亲整日泡在灯红酒绿之中,娶了个妓女,还带着个拖油瓶。 他刚开门就看见,羊脂玉般的东西从楼上滑下来,那东西不动了,好奇而紧张的打量着他,像个落入凡尘精灵。眼睛如黑葡萄一样,嫣红色的小嘴一张一翕。 禁锢了二十三年的血液就要喷薄而出。他忍住心下的难耐,一把将女孩推倒在地,不再看她一眼,上楼径自取了母亲遗物便转身离开。 “哥哥,不要这样。”许嘉行想起两年前初见她时的场面,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梦到女孩一改往日的羞怯,妖娆地扭动的身体在他身上吞吐,莲藕般修长的手臂缠住他的脖颈,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然后抽噎着一同和他攀上高潮,最后,在他射精时,狠狠地掐住他的命脉。 射精和窒息的层层加叠,让许嘉行清醒过来,他猩红着眼睛一摸身下。 记忆的潮水褪去,身下压着的就是心心念念的女孩,他的欲,他的爱,他的玩具,连名字都是他取的。 做小伏低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任何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在爷爷家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被堂兄弟欺负着。只要他所拥有的东西,都会被抢走,但凡流露出对什么事物的一丝喜爱之情,就会被爷爷扼杀在摇篮里。他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无欲无求。 当他第一眼看见许清如时,他就想要她,拥有她,就像对mango,那只拉布拉多犬一样。 mango小小的身体伏在他的手上,许嘉行一瞬不瞬地盯着老人的面庞。然后,一言不发地将尸体扔进垃圾桶里。 许老爷子从此以后宣布许嘉行会成为许氏的接班人。 许清如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怀柔。她轻轻拍了拍继兄的背,看着他眼底的欲望炽热。 她凑了上去,少女的唇是世界上最柔软的所在。 饶是许嘉行在商场上如何雷厉风行,此时也被迷住了。他垂首欲攫取她的唇。 许清如忍着不适,一边回应他,一边手摸向床头柜上放着的烛台。 许嘉行粗鲁地吻着女孩,一边去解她的衣服。孱弱的女体在他手中,仿佛自己一手就可以掐断。 外面下起来雨,雨势越来越大。 电闪雷鸣之际,许清如重重地砸了下去。 男人不再动弹,有鲜血从额角流出,一道闪电划过,许清如看清了他的样貌,那个为她取名为清如的男人,剑眉星目,英俊的相貌之下却有着一颗残破的心。 他不懂爱,却想证明自己懂。 许清如颤颤巍巍地从床上挪下来,然后抖着手,给那个熟悉的号码拨去。 熟悉的声音响起,她鼻头一酸。 “凌,我,我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