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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幽深且犀利一脸生冷桀骜 (第2/2页)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莫道儒冠误,诗书不负人,达而相天下,穷则善其身。 裴二郎握着他哥的手,擦拭他嘴角的血迹,我手里还攥着一块糖,黏腻地融化在掌心。 半年后,裴婶娘也跟着去了。 一场风寒直接要了她的命,她走得很急,病了数日,睡一觉就过去了。 裴二郎二话不说就签了。 薛守仁眉开眼笑,驾着驴车,硬把我往车上拽-一 「闺女,爹不赌了,爹正干了,爹现在买了驴做车把式,我那短命女婿死了快一年了,你才十六,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咱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跟爹回去,日后爹托人 重新给你说门好亲事。」 我坐在驴车上,脑子乱糟糟地被他拉走了。 半路我问他:「你真的不赌了?」 「真不赌了。」 [现你发折你要是骗我,就天打雷劈不得 薛守仁气急败坏,我冷笑一声:「不赌了?你这种老赌鬼的话能信?什么说门好亲事,你怕是要将我骗回去再卖一次,从前我年纪小没别的出路,如今这种招式还想糊弄我,骗鬼去吧。」 说罢驴车一轻,我跳了下来,拎着包裹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薛守仁的叫骂声。 思来想去,我又走了十里路折返回了大庙村。 大庙村在九平山下,住了百来户人家。 裴家在村西头,院门篱笆处,被我圈了小片菜园,还种了几株玉兰。 傍晚,农家小院青白片片,天际残阳如血。 「二丫,你别哭了,你嘴咧那么大,我害怕。 「二丫,我裤子湿了,你能帮我换吗?」 「呜呜呜,太母你怎么又尿裤子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能帮我换裤子吗?」 「呜呜呜,我不会。」 「那你能去厨房煮杂面汤吗?」 「呜呜呜,哥哥不是去煮了吗?」 「唉,他有个啥用,连媳妇都留不住,要不是他,咱们俩会沦落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