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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将军的眼和心 (第2/3页)
br> “可不是,刘侍郎举荐了霁王叔。” “吴王?还别说,这老小子是有几分本事的,能想的起来吴王,王爷这几年虽然不大参与朝政,但他的身份,主持一场常科可是绰绰有余了。” 吴王……进京前我就被科普过他,先帝的弟弟之一,早些年也是为先皇后效力的。但这人最有名的,还是京城第一美男的名头,和与他亲叔叔缠绵悱恻的不伦虐恋……啧啧,茶楼戏院二十余年经久不衰的热门题材啊。 我说:“说起来前几天我在郊外骑马时,远远看见一个昳丽清皎的男人在溪边远眺,三十如许的样子,身上的配饰正是一品亲王的,难道就是他?” 蛰蛰说:“你这般形容,应当不错,但霁王叔可不是三十出头,他已经是不惑年纪了。” 真惊人啊!但想想阿娘,又觉得岁月不败美人这话极真。 张乐世说:“不这样怎么能这么多年还牢牢拿捏住齐王殿下,听说齐王殿下就快要从剑南道回来了,估计茶楼又有新题材了。” 我凭借着多年的写作经验说:“《王爷的白月光回来了》?” 张乐世一拍大腿:“你可真是取名天才!白月光…白月光,也真是恰如其分!” 我轻轻摇了摇头。 若我不晓得这故事,白月光听着或许很有意境,但在阿娘那里知道了开始,又在京城听闻了后续,却觉得这一段应该归到火葬场分类。 这故事真是极短就能概括:齐王遍游芳丛的时候就垂涎彼时的京城第一美男子,苦苦等候终于寻了个机会,把这朵花折在手。然而再美的花单是好看,赏久了也无趣,没过多久齐王就抛在脑后,倒是这美人念念不忘,后来找人出了主意,另作出一副新性格,重新吸引了齐王目光。齐王似是动了真心,然而美人受伤甚深,不信齐王会对新风貌下原本的自己动心,只敢像攥风筝线似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让齐王远离,却又不肯让他接近。这风筝线,一攥就是十九年,比我还大一岁。 这要只是个故事也好了,偏偏有人在中间熬了十九年。 阿娘和我说的时候万分叹息,别人只当听个乐子,但是谁会去留意吴王佩了十数年连丝绦都微微泛白的玉佩,谁去细嗅齐王日日不变的莲花熏香? 到底是怎样的情意,十九年不肯放手,十九年不愿释怀,以至所有人都当个乐子消遣茶余饭后,唯两位主人公甘作他人口中笑料。 我轻声说:“是怎样的年少之情,至今犹爱。” 启蛰没有说话。她拿了酒壶,自斟自酌,面上不见触动,眼中更无波澜。 我偶尔会想,为什么她永远可以这么冷静,到底是故事不够触动心弦,还是情感足够坚定? 阿娘说,是她看上了少时文采飞扬的阿耶,主动要和阿耶在一起,阿耶顾忌自己门户寒微,又是被贬罪臣,本来是想等有一番事业后再去娶她,可她悄悄收拾了包袱,等在路上,执意要同阿耶一起去边塞。 阿娘是尚书之女的时候,阿耶还是个微末副尉,阿娘带着最明亮无暇的爱意,说要用自己的眼睛和心,去选择携手一生的人。年轻的阿耶对那个炙热坦荡的少女说,你赢了,以后行路亦或白骨,我都执你手与共。只要我还在,我的一切荣光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