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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仿生八爪鱼可以梦到五个老婆吗 (第3/4页)
的手再次抛向高空,这次他犹如诞生后还未睁眼的稚童,迷茫迎接被自己摔个稀巴烂的结局。图片下视频开始主动播放,丹恒愣愣地看着第三个私定终身地下恋的男朋友正有些兴奋地为他介绍以后同居小窝和家具分布,身旁还伴随着帮忙亲友的调笑声。灰牡丹从两人暖呼呼的床介绍到空着等待另一位主人的书架,从冰箱中的貘貘卷、苏打豆汁摸到游戏机上,两个人有说有笑,偶尔还伴随着一问一答,最后躺在懒人沙发上把亲友拉过来对着镜头一起摆了个pose———是个灰色毛发的狐人。镜头停在狐人别扭折着身子满眼无奈的脸上,丹恒看了看,又看了看,终于释怀的死了。 让我们重新来为灰毛狐人介绍一番:天舶司飞行士兼使节,罗浮上行踪飘忽不定,更爱在寰宇中舒展尾巴的精英驾驶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铁柱是也! 好吧好吧,大家当然更喜欢看点有乐子的,没错啦!两人的相遇或许用聊斋志异能简单概括一番。夜黑风高天,喧闹的小路里除了幽幽立在路边的孤寂石碑便再无他物,空气中燃烧的绿火似乎要把骨髓都冻僵,岁阳残片彼此追逐嬉闹,一个个香艳故事和轻哼鼓戏中是恨不得把人抽筋剥皮的饥饿。丹恒接受委托,撑起伞穿过好似漫长无边的庭廊,路过烛影绰绰下空无人烟图有人影的屏风,远离十王司设立的管辖范围,走上暗不见光的石阶。这是一条山路,平时总会照亮天空的圆月此刻被乌云笼罩,愈往前愈是察觉风雨征兆,但丹恒走的毫不犹疑,每一次都能踏上崎岖残旧的台阶。旁边幽暗火光愤愤不满,吃不到因恐惧痛苦而甘美食物真是好难过……好饿啊!一两个岁阳结伴而行,彼此在蛊惑叫骂中互相吸引,融合、吞食,饮下一汪满当当的欲望———胜利者摇晃着火苗尖,穿过伞面往更加鲜美的猎物上一凑,随后像是看到什么倒胃口却又恐惧至极的东西般压低声咒骂一句,悻悻离去。丹恒从始至终都没有留给残渣一丁点眼神,苍青色的珠玉此刻被水流冲刷点燃,荧荧之光中兽类尖锐的竖瞳劈开眼球,在诡秘氛围中仿佛他才是悠悠下山夺人心魄分食人心的鬼。 丹恒转了几个弯,终于在一层层石堆下找到了自己的委托人,狐人珍贵的尾巴在地面上敲敲打打蹭出一片灰,两只帖在发簪上的兽耳在听到脚步声后扑棱着竖起,依靠在墓碑上的小狐人本想弹起身对着来人闹出点欢迎动静,又似是磕绊到某处吞下大片痛楚,轻哼出一丝气息来。 “小师傅你终于来啦……我等的你好苦哇。”狐人轻叹道,似是故意为了贴合这份幽怨感甚至捏着嗓子让音调变得更细更尖。 丹恒嗯了声,绕过石堆轻盈地走过去。小狐人用尾巴尖点点他的脚面,而后缠起脚踝往左后方扯了扯,丹恒顺着力道往前走,离得近了才发现眼前若隐若现的青光并非岁阳磷火,而是小师傅的救人“探照灯”,怪不得不需要光照,哪个手电筒敢打保票照得比持明的夜视力还清晰呢? “好酷啊!恩公帮忙搭把手呗,我坐骨神经别住了,全身比胡椒还麻。”丹恒用云吟术把狐人从地上抻起来,顾虑到委托人的身体状态又刻意放缓了动作,让人拿住手中纸伞后撑着卷到后背担起整片重量。毛茸茸热呼呼的一团帖在背后,狐人有些惊慌不安地哼哼几声,随后紧紧扒住丹恒的手臂,丹恒猜他此刻大概需要安静,一言不发便启程原路返回。没有任何商家想不开对持明兜售手电筒,就像他眼里倒映狐人面颊上的泪痕和墓碑下的祭酒,洒倒的酒壶积出一面镜,镜中有灯影朦胧,碎碎圆圆。 岁阳自然不肯放过如此盛宴,迷障躲在阴云织裁的影纱下愈发猖狂,游窜在脚下的磷火尖利大笑、他们大喊、他们大骂,化作旧日穷追不舍的回忆,狐人饱受摧残的耳朵尖炸起毛,只能用另一只手捂住丹恒的耳朵,那一片宁静在此刻显得如此突兀,哽咽声又如此可怜。他轻轻呢喃,别听,像是在劝诫自己。 丹恒一脚踩碎丧家之犬壮胆似的嚎吠,雨水透过夜幕一滴滴拍打,刺穿粗制滥造的纱帐。一滴、一块、一片。大颗雨珠砸碎在地面,周遭惨叫连连犹如阿鼻地狱,但小狐人的伞稳稳撑起一片隔离的空间,也遮住不成声调的哽咽。狐人自言自语道,小孩、你不报名前我就当你辈份比我小了。我以为来的会是判官,你这手笔倒不像是十王司的手段,来这又是做什么呢?丹恒语气比他还要淡,听起来更不像在回答问题,因为有人委托了我。狐人哦了一声,他又想起梦里常常看到一群小狐狸挤成一团到处乱跑,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