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向IF线』1/复活吧菲德/战斗，爽! (第2/2页)

完全是两个感觉。

    菲德忍不住想了一下哈克南人。观众席上没有他们。只是大量的无脸的许多人沉默地注视着场中。最前排的人有一些嘴和眼睛，淡笑着，用扇子衣袖装饰着自己的指指点点，像指点一株被摆弄着“野蛮生长”的花、一只被修剪了皮毛爪子的猫狗，展示着自己的品味，伪装着自己对残忍血腥的狂热。

    ＊

    …对手上场了。

    菲德凝视着微开的小缝：一个脏兮兮的身影从这极小的缝里窜了出来；黑，在发亮的阳光下都具有极强的隐蔽性，难以看清，只有杀意还无法掩藏，亮得惊人，随着一抬眼的打量激射而出，才能突然发现他的存在。

    他们的打量发生得很快－－

    决斗早在上场就已开始。

    没有任何反应时间，挥刀，抵抗，挥刀，躲避。滚，小孩高高地跃起要凭借重力在他身上捅出流血的洞，菲德顺着躲避的惯性向他挥出，砍伤了他的脚。这使他坠落，也使他抬肩曲肘，手中的刀快速换向，在菲德的胸位滑开一刀－－

    又是左下肋。

    菲德甚至是叹息着苦笑了。是否自己的弱点正在于此呢。

    来不及多想，菲德向左下后撤步，避开可能的深刺，趁着小孩的刀和上身顺惯性滑进更靠近自己的空气里，用一上场便拿在手里的左手刀勾住他右肩，反将藏着的右手石刃送进他的左胸口，更用力压下左肩彻底捅穿。

    他们的战斗贯彻着“快”，开始快，过程快；菲德刺穿的动作必须更快。

    小孩下意识挥了挥手，却只是无目的下意识地在空气里挥了挥变得软弱无力的刀。

    他的意识慢了，他在好几秒后才意识到他的意识慢了。然后是惯用的右手，又一次抬起来，试图将穿过心脏的刀拔出来，进行最后的自救－－已经忘记了，这样只会更快的死；他的手指上划出几道伤口，血珠细密密冒出来还是热的。

    他软倒在挑起胸口的刀上，“嗬、嗬呃－－”血从心肺要泵上脑子，却化成泡沫流出气管食管，沾满了口腔的空隙。

    他死了。

    他的头无支撑地后仰，瞳孔最后倒映着天空扩散了。

    …他最后有没有看清天空呢？

    菲德将他慢慢放在地上，才松开了握着左肩的手。握着刀环视了一圈斗兽场，没有人有兴趣关注天空，只是指点着场地。面容空无的人也长出了嘴，或是咧着嘴狂笑几乎撒出口水，或是张大嘴唾骂口型变化快得又要从脸上消失。

    很喧闹。

    没有哈克南人。

    菲德也并不觉得荣耀。

    手垂在身侧，握着滴血的刀与刃，从通道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