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照 (第5/6页)
低笑一声,“谁能拘了龙呢,我既亲送你上三清,又有谁敢阻你登天之路?真到此时,我却心里有悔。” 敖广心感有异,不由神思一恍,问道:“悔什么呢?” 帝喾答道:“悔我当初,托了龙族之辞请你。”他转眼顿挫,又续道:“而非我。” 敖广闻言一笑:“龙族运命,早在东海开拔便系于此。我信你,无论结果如何,我俱会担着。”他攘了攘帝喾:“不过为时尚早,战前诸事,间不容瞚,你且忙去吧……嗯?” 原是立谈之间,帝喾已挑开他里衣系袢,敖广方才觉察,他手已探到他腰侧,黠笑道:“谁说为时尚早?我看哪,分明是为时已晚,正合寝眠。” 敖广染了些薄怒,被银釭燎得面上泛出殷绯。 “你我相识偌久,这尚是我头一次见你原身,果真好生威风。”帝喾调笑道,手在后腰攀着脊节向下数:“龙脊在此,龙尾在人身时却是化入何处?” “你!”敖广本要发作,却被他拿住七寸,注了一道灵机进去,霎时百骸生暖,动静也不由一顿,眼中化出竖瞳。 帝喾凑到近前,轻声道:“我助你运一周小天,平复内创。”不待他答允,便贴了他的唇,舌尖叩开齿关,渡进一口真神气机。 敖广被他携着,只得化入内中真气,引走全身经脉。帝喾罡气属阳,水族却是阴脉,虽有他控制,流转其中,仍是觉烫,敖广调纳间,吐息已隐有灼意。 垂睫之下,他自一隙睑中似嗔实纵地睨他一眼,无奈道:“你啊……” 帝喾得尝所愿,拿了他首允,自是心满意足,闪念间便至于榻上,他并指如剑,蛟绡本冰火不侵之器,在他手下只如蝉翼般毫厘绽开。 “你不说,我只得自己来寻了。”他俯下身,鼻翼轻暧地蹭过敖广一侧发际漫出的青鳞,指尖裹了脂膏,说话间,已探入了谷道去。 水族体腔湿润,壁内温凉,捱过前头着紧处,至后便畅然可行。帝喾一手在敖广里头作弄,另一手导他那一口内息过他周身三百八十六腧xue,冲了他逆鳞之下的乌淤,又足可见微知著。一轮完满,敖广已发了一身薄汗。帝喾本搁置在敖广小腹的手悄然游下,捉住了他已然抬头的龙根,敖广一颤,不自觉地绷紧了尾椎,他在攒动的欲望里闭上眼,经络承他欢愉,此刻便犹如帝喾手中提线,全然不由自主,后xue也绞了他的指节,湿而软的内壁随即缠吮上去,叫帝喾立时觉察了,旋即又送入一指,连连唤他名姓,央道:“大将军,便容我看一眼吧。” “……”敖广紧扣着手,似置身惊涛骇浪里,唯一丝清明沉浮,支促着他吐出一字“不”。 那三截指一顿,当即撤了出去,迷蒙间风平浪静突如其来,他只觉劫后余生尚未来得及庆幸,却立时被按住胯骨,随之性器抵住xue口。 “既不愿受我之礼,某便只能屈打成招了。”帝喾将他侧去,瞧他尖斜的耳梢已泛丹霞色,便垂首拨舐一番,方亲昵道:“得罪了。” 敖广在胀痛的寸进中竭力平顺喘息,硬摆上台面的游刃有余很快被随之而起的长驱直入撞碎,又由这失落的碎片拼出另一种餍足,正是:一入人间,风月颠倒。 帝喾时有抵到深处,亦时有浅入xue口,敖广体内灵机与他之本固心神相牵,任一毫情动都逃不过他一双眼。脂膏泞着浊液随他抽送溢到腿间,他又伸手笼住敖广前端,拈了上头畏畏吐出的情液,以掌中薄茧反复切磨,由上至下,不遗一物,在他渐重的挞伐之下,更有叫人五感崩毁的酸楚快意沿脊而上。敖广低叹一声,终究揽住他,敞了身子,任他予取予求,也尽都给了。他体内要紧处遭帝喾反复正中,龙茎不过一刻已些微颤起,帝喾觉他后xue紧致更甚,便知他已想要去了。却在这当口召出一道气劲结环,锁住了他的根部。 敖广气息早便溃败,将要撤手去解,却被抢先摁了双腕,体内阳根直如楔子一般将他牢牢钉在榻上,身下频率愈是急凑起来。 “这才多久?”帝喾cao弄不停,慢条斯理道,“将军如此轻易折腰,孤怎放心妖部都交与你手?”他噙住敖广后颈突出的一节骨,缓缓地磨,又替了舔吮。 敖广艰难缓过他一犯余味,攒出些气力,驳道:“与太子天生金仙之体相论,不过过刚易折,彼此彼此罢了。” 话虽如此,帝喾见他眼中似有渌水带青潮,盛在薄红眶中,端是情动至极,便是些许口舌峭薄,也全然笑纳了,又复而同他交津相连,是责是难都全吃进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