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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说白愁飞不在金风细雨楼的雷纯岂不是叛徒?江湖上是容不下一个背门弑父的叛徒的,尤其是六分半堂。金风细雨楼中死了很多人。狄飞惊已经走了,带着剩余的不能说话的人,没有人拦着他。夜风如刀,雪依旧在下着,白雪上红梅如绽,这是很美的景色。艳鬼喜欢呆在阴气重的地方。这是白愁飞第一次见到那被苏梦枕藏起来的美人。身姿沉袅如旧画中走出的仕女,可更美的却是她杀人时的神态,四分冰冷,六分漫不经心。她轻轻将衣襟上的梅花放在了雪地上,撑着伞消失在了夜色中。马车轱辘轱辘的碾着雪地中的血色走着,苏梦枕咳嗽了声。他知道雷纯今晚会行动,也知道――白愁飞会反水。他的神色始终很平静。吴裙轻叹了声:“你说他会来吗?”她在与谁说话?寒风吹动车帘,那撑着伞的美人与马车擦肩而过。苏梦枕淡笑道:“雷损死了,关昭弟不会独活,他当然会来。”“那就好。”宫裙美人缓缓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们说的是谁?第80章天色还未大亮。地上积雪却已照得清白如明。吴裙持伞静立在梅树下。她从昨夜等到如今,那人终于是来了。这时辰格外的安静,连覆雪压落梅花亦是清晰可闻。那锁链碰撞之声缓缓响起。关七走的很慢。因为他知道前面有一个牢笼,一个专为他准备的牢笼。可走的再慢,路也总会走到头的。吴裙并不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男人。直到那个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关七看到了两个人。一个穿着烟紫宫装的美人,和一个青瓦下面色苍白的病容公子。他们一个立在树下,一个靠在巷子口,封住了生路与死路。可无论他们在哪儿结局都是一样的。关七笑道:“只凭你们两个人恐怕不行。”他的话很狂傲。他也有狂傲的资本。关七之名已成了一个神话,一个不可逾越的神话。苏梦枕轻轻咳嗽了声,他没有说话,只是拢着青色披风慢慢站直了身子。那是一种很摄人的风姿,轻慢,疏狂又风骨如霜。那隐于袖袍之下的手修长温柔,像细雨刀柄上的艳色一般。关七在等他出手。可先出手的却是另一个人。一个他觉得会来断后的女子。吴裙轻轻垂着眼从骨伞中抽出一截利刃来。她的伞很美,可却是一把杀人的伞。因为伞中居然藏了一把刀,一把刀身薄薄地,窄窄的武士/刀。灰衣男人的眼神终于亮了起来。他知道这种刀,也知道中原很少有人会使用这种刀。关七是个很狂傲的人,同时也是个很尊重武学的人。于是他少有的,向这个身姿柔弱的美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吴裙的眸光很静,她看着那个依旧很英俊的男人淡淡道:“这一招是我很久之前学到的。”她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没有人知道,可她已经出手了。那是很快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