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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新年 (第2/2页)
她几乎叫出声来,鼻息的热气扑得人痒痒的,杨榆张开腿贴紧他的腰腹,何为州感受到她的某处的情动,捏着她的脚踝不禁轻笑起来,他的胸腔似乎也在震颤,杨榆恍惚间觉得自己也在随着他颤抖起来。 “不许笑。”杨榆娇嗔般地拍了拍他的胸口,何为州听到她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没有说话,说:“好,不笑。” 杨榆没想到他把自己的话当真了,她同样也愣住了,随即又咧开唇笑道:“何为州,你很像小孩儿。” 何为州有些不解,他停下手下的动作,说:“哪里?” 杨榆没有即刻回答他,她闭着眼睛吻向何为州的耳垂,很显然她并不想继续这种幼稚且没有营养的对话,这场性爱持续了很长时间,身下床单被爱液濡湿,他们并肩躺在一块,寸缕不着只盖着棉被,耳边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与雨雪声交杂错落。 酒精麻痹着杨榆的神经,她的眼前依旧存在着无法控制的眩晕,她大口喘着气,这种眩晕似乎成为她身体里唯一有生命力的东西,眉骨处的胀痛鲜明又强烈。人内心的感受是一种玄密,它与痛感无异,又与爱同生共死。 万籁俱寂,雪似乎停了,窗边只有些簌簌飘落的细小雪花,房间里被映衬得有了些亮光。 何为州在被子下牵过杨榆的手,她的手像她整个人一样,细长又瘦弱,手心的汗犹如红烛落下的蜡水,他不禁伸出手指摩挲着那块濡湿,像抹去那滴还未落下的眼泪。 杨榆醒来的时候何为州却不见了,她捂着留有余痛的头爬下了床,她坐在餐桌旁拿起手机,打开便看见何为民昨夜发来的信息,在看见“出差一个星期”的时候杨榆舒了口气,随即她又拨通了何为州的电话。 很快便接通了,听筒传来何为州清亮的声音,他说:“杨榆,怎么了?” 杨榆迅速清了清嗓子而后问道:“你去哪儿了?” 何为州似乎在虚掩着什么,他的声音闷闷地:“我出去买点菜。” 杨榆抿着唇笑了一下,她说:“怎么不喊我起来?” “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后杨榆坐着愣了许久,她突然觉得也许她可以跟何为州就这样不成调地生活在一起,但随之杨榆又开始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一直以来她都避免让自己考虑这件事情,换句话说,她一直都在逃避,逃避与何为州的分离。 何为州回来的时候手机拎了好几捆菜,他似乎做了这几天都不出门的打算,杨榆刚洗漱完便看见他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何为州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毛衣,不得不说黑色与何为州很配,宽松的版型令他的身型看起来更显宽厚,粉色围裙又一次让画面更加诙谐,杨榆靠在门框边不禁失笑。 似乎是感知到背后的目光,何为州扭过头看着憋笑的杨榆,他挑了挑眉,转眼又接着切菜。 杨榆厨艺不精,但她也看得出来何为州的刀工很好,砧板上的成品十分精细。眨眼间何为州便又开始拿起食用油,他意识到杨榆还在原地站着,扭头说:“你出去等,身上会有味道。” 杨榆的沉默回应了何为州,她用手腕上的皮筋随意地系了个高马尾,说:“我可以帮你。” 何为州没有说话,他端详着眼前神色自若的杨榆,她的额头旁留了几缕碎发,眼下的乌青在自然光下有些明显,素颜时的杨榆整个人看上去很淡漠,她的睫毛垂着自然的弧度,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何为州顿了几秒便觉有些移不开眼。 杨榆打量着何为州此刻的眼神,她被盯地有些口干舌燥,没等何为州开口,杨榆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接着撸起袖子,说:“我帮你洗菜。” “我洗过了。”何为州揽过杨榆的腰,他抿着唇接着说:“几分钟就好,你先去等会。” 杨榆感受到他的鼻息,何为州的唇几乎离她只有厘米,她不禁捂住跳动的心口,杨榆动作极轻地推开何为州,内心翻了个白眼,不等何为州的推搡,她识趣地摆摆手去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