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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恒应/恒刃】余依往生涅槃 (第2/6页)
丹枫是刻意不让我接近佛塔的,我当时没注意,但是不久便察觉了不对劲。在我差不多习惯了每天荤菜只有鸡蛋的时候,一天夜里,我起夜去洗手间,却看见一个鬼祟的人影穿过院中的竹影、往佛塔的方向去了。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但确实有一个黑影跑过去了。这天是假日,三个仆妇都离岛回家去了,戴上只有我和丹枫两个人而已。我心中好像刮起了一阵风,鬼使神差地我也跟着他摸黑跑去了藏经阁的方向。 那影子没有走正门,不知道从哪个口子进的塔楼,我在外面,远远看见佛塔的某一层、亮起了一束灯光。从那一层映照出两个人影,我认出了其中一个肯定是丹枫,因为那影子和我一模一样。那两个人影似是分外亲密的样子,一来一回地接触着,我惊讶极了。不一会儿灯便熄灭了,我也无法从中看出塔中二人的下落。 等我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们的举动多像一对情人。我想丹枫或许也不是那么虔诚,毕竟他在半个佛门清净之地破了色戒。从此我对后院的藏经阁留了心,而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丹枫在刻意隐瞒一个人的存在。而那个人,一直在岛上、从来没有离开过。 有一天,我看到一个老仆妇提着一个刻着蓝色莲花花纹的食盒往藏经阁走去。她看见我发现了她,准备躲开,但是她一个老太太,哪里跑得过十九岁的年轻人。我抓住她的手,问:“这是给藏在后院的那一位的吗?” 老太太看起来紧张极了,她左右瞟了瞟,看四周无人,才把我揪到一边,靠在我耳边低声说:“丹恒先生,这你就不要管了,这是丹枫先生的私事,藏经阁的哪一位……正病着,您见了心里也会难受的。”她说完便甩开了我,风也似地跑开了,留下我愣在原地。 既然她拦着,我便也收了好奇心,既然是丹枫讳莫如深的事,那还是少问为好。只是在和丹枫一起吃饭礼佛的时候,我不再像最初那样敬佩我的表兄了。不知道他在佛前祈祷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想着藏经阁里的那一位。在发现有嬷嬷给那个人送饭之后的两三天,岛上来了新的客人,是丹枫的旧相识,早年丹枫的医疗生意少不了这位客人的照顾。 名叫景元的男人比丹枫还要高一个头,扎着高高的马尾,眼睛下面有一枚小小的泪痣。他这几天休假,便来看望老友。我和丹枫一起去迎接他,看他弃舟登岸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丹枫的朋友都和他一样优雅。景元穿着一身白衣,在艳阳下闪闪发光。 “这便是丹恒了吧?你们不愧是兄弟,真是一模一样!”景元对我笑眯眯地说。 我有些无措地笑了笑,景元又说:“我还是住在客房吗?” 丹枫说:“对。跟上次一样收拾了你喜欢的铺盖,只是你爱熏的香没了,你只能凑合熏别的了。” 景元又说:“这几天刚好天气好,我们要不要去划划船?” 丹枫显出一些为难的样子,说:“可以是可以,但是现在小船只有两条,丹恒又不会划,我怕你尽不了兴。”丹枫的意思是他不想教人划船。 景元向我眨了眨眼,向我说:“这不刚好吗,我来教你划船怎么样?” 最近我才知道丹枫在藏经阁藏了人,看他很是别扭,刚好景元来了可以我可以借口减少和丹枫的接触。“也好。”我说。 景元是上午上岛的,吃过午饭(景元的餐盒里有一颗我已经不能享受的白煮蛋)又歇了一会儿,我们三人便换了衣服去划船了。推船下水的时候,景元和丹枫隔着我聊起他们行业的近况,大概又是哪个院长怎么怎么样了,哪个实验室又怎么样了。我听不明白,但是丹枫的声音渐渐沉下去。最后丹枫一句话也不愿说,独自把船划开了。 “我哥不开心了?”我问景元。 “他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景元笑了笑,“没事的,你哥没那么脆弱,他划一会船就好了。”然后他开始教我怎么划桨。等我掌握了划桨的要领、可以笨拙地独自把船向前推进时,我们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