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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铁哥俩各怀鬼胎 俏姐儿误看GV (第1/3页)
第一回 铁哥俩各怀鬼胎 俏姐儿误看GV
「谨以此文献给WY、读友野葫芦。」 距离李昙道起来回答问题,还有等前面两只瞌睡虫支支吾吾的时间。 施神释在心里窃喜,走珠笔在手里耍花枪似的转动,四下寂静无声,这手里回旋的动作倒像在演一出热闹非凡的武戏。 他爷爷年轻时是做过短打武生的人,这厮儿时和老人亲近,算是受了点陶染,让本俊秀的眉眼并上好些锋利。但看看周围这些慌张默念答语的货色,也配不上他这一番好打。 李昙道终于站起来。 是也等得不耐烦了,干脆前面的人还没坐下就已站起来等着。教物理的老谷试卷一扔巴掌一合,眯着说不清是白眼还是睡眼的双目也恭候着。 来了。 开杀吧,李昙道。 死气沉沉的午后第一节课让人轮流起来评讲试卷,施神释睡过几轮,仍然克制不住想用笔捅进讲台上那人眼眶的冲动。 他没转笔的其他手指死死抠住桌沿,唯一寄希望于剑拔弩张的李昙道来泄他的邪火。 李昙道讲题时的声音略显刺耳——况且他声调本就要比一般男性稍高,利落爽脆,掷地有声。 然而就这样形容只怕在施神释看来还不够,他定要像百张强劲的弓箭,绷到最紧的时候一声令下,毫不留情地射向在听或不在听的人。在听的被击得溃不成军,不在听的耳边尤有叫嚣的风声。 最终解答完毕,将帅吩咐喽啰似的对着讲台一昂下巴,老谷轻描淡写又略显满足地将手一摆:“漂亮。” 待城伐完,李昙道又坐下继续专注地刷题。只有分析试题时看起来才像经常考年级前三、蔑视群雄的狠人,而其他时间便“泯然众人”,重回一只平平无奇、刻苦学习的高二理科虫。 这种反差总是让施神释觉得既可怜又好笑,他托着腮已经注视了他良久。李昙道虽一门心思浸在题海里,但余光也感受到对方略灼人的视线。 他偏头跟施神释隔着几列默契地交换了眼神,再各怀鬼胎地望向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的尹红情。 当事人毫无察觉地轻轻一拢那让涂卡笔盘得凌乱的发髻,把垂在鬓角的发丝慢慢捻到耳后,再拧开一小瓶蓝色指甲油往指甲盖上抹。 同桌的蒋思齐本来嘴里还在默默组织待会儿讲题的思路,这时也偏过头看着她在书屉里涂。 尹红情烦躁地一挑眉,想是要开口怒骂,语气听上去却带着异样的轻快。 “好看吗?” “好看。”蒋思齐边点头边笑。 尹红情故意一转音调道:“什么好看?” “指甲油。” 没回答“你”,也没说“都好看”,难不成终于开窍了?尹红情面上没起心里已起的鸡皮疙瘩刚要平复,紧接着却听见他再补了句。 “当然,人最好看。” 尹红情这才放心地恶心。蒋思齐果然还是蒋思齐,用最老实的语气说不老实的话,即便总体来说也还像是个老实人,却仍让她感到不适——因为她对男人本身就感到不适。 这反感最早应该来自她的奶奶。 七岁过后,老一辈人被请到家,同时带过来表姐和堂弟一齐照料。爷爷倒是对三个小孩都疼爱有加,奶奶改不了封建思想,仍循着重男轻女那一套。 尹红情从她那里受了些委屈,便从讨厌她,逐渐发展到对男的都有些仇视——当然,她熟识的两个老弟除外。 就好比当下,蒋思齐笑得憨厚非常,尹红情却只能想起施神释前几天对他的评价:“扮武大郎的西门庆”。引得她终于会心地抿嘴笑笑,抬头去看一眼那人。 而施神释只留后脑勺给她,对着另一边发呆去了。 蒋思齐见她听了这话心情好像不错,殷勤地低声说:“待会儿你起来,按我提示的说就行。” 他话音刚落,便被老谷抓个现行:“蒋思齐,你盯着尹红情傻笑什么呢?” 这下班里的人瞬间都变得精神抖擞,盯着这两人发出些轻声浅笑。 “没……没有。” 蒋思齐面红耳赤,反驳苍白无力。老谷刀口一转,指向尹红情道:“尹红情,你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