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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鬼侯剑 (第4/4页)
> 听了他的吩咐,外面的人又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任何响动才低眉顺眼送热水进来,全程未抬头,非常有眼力劲。 姬发已脱了甲胄,上半身埋在被子下做鸵鸟,一动不动。 殷郊看了不禁发笑,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他脱去两人的鞋袜,试了试水温,把姬发从被子底下挖出来泡脚。 “你说你害羞什么?姜杉乃是我亲信,忠心耿耿,不怕他向父王告密。” 姬发又瞪他一眼,哼!哪里是怕被主帅知道,明明是……他脸上热度又起,自顾自喝酒,不与他说话。 殷郊抬起脚踩到他的脚上,颇有几分压制的意味,“被知道了也不怕,我在前面顶着呢。” 姬发伸出双足,踩到他的脚上,上下调转,道:“不,我顶着。” 殷郊乐了,起了玩心,把脚又压在他的脚上,两个人互相较劲,谁也不让谁,弄得哈哈直笑,满盆的水溅出来不少。 “好了,不闹了。”姬发往后一倒,躺在床上。 殷郊爬到榻上抱住他,头埋在肩颈处,低声道:“和你闹上一番,心里才算舒畅。” 姬发反手搂住他,任由他毛茸茸的头发乱蹭,“今日可是主帅说了什么,你自帐里出来便闷闷不乐。” 殷郊沉默一会儿,未正面回答,只说:“苏全孝不孝,苏全忠不忠,你说讽不讽刺?可不可怜?若是让你选,你愿意做苏全忠还是苏全孝?” 姬发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 苏全孝不孝,两军对垒,未站在父亲一边;苏全忠不忠,站在父亲身边,一起反了自己的国家,未忠君爱国。两兄弟做出的选择背道而驰,真印证了那句:忠孝难两全。 可殷郊与他们不同,他生在皇室,某种意义上,忠君爱国、向父母敬孝的方向是一致的。姬发猜不准殷郊话里的深意,还未等问出口,又听他道:“姬发,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怎么会没用呢?”姬发急了,双手想将他的头捧起来,却因力气拗不过而作罢,任由他埋在肩头。 姬发感觉耳垂一热,被殷郊含住舔弄一番,接着是他委屈的声音:“今日父亲虽然没明说,可我知道,他觉得我配不上鬼侯剑,他觉得我不是皇城司最勇猛的战士。” 姬发心里也跟着发酸,他太知道殷郊有多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不管是战场上还是家庭里,他都竭尽全力做到最好,只是为了能得到殷寿的一句称赞。 他定了定神,安慰道:“我认为你是,你是皇城司最勇猛的战士,毋庸置疑。不止我,皇城司八百多人都这样认为,鬼侯剑在你手上,没人不服,就连最混蛋的崇应彪也认可你是鬼侯剑的主人。” “你是主帅独子,他对你要求确实过高了些。” 殷郊抬起头,亲亲他嘟起的嘴巴,“不是要求过高,是我还不够强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成为他心中期望的儿子。” 姬发笑笑,捧着他的脸,亲他右脸的伤痕:“我相信你。” 两个人静静抱在一起,享受片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姬发开口:“你说,主帅会如何处理苏妲己?我本想她会被杀了祭旗,可主帅却将她带了回来,至今未有吩咐。” 殷郊不合时宜地想起轩辕坟处崇应彪说的胡话,冷哼一声:“父亲母亲鹣鲽情深,岂会被这妖女蛊惑?父亲定是想将她压回京师午门问斩,以儆效尤!” “嗯。” “别提他们了,今日大起大落,我们早些歇息。” 殷郊伸手要去解他亵衣,又被姬发按住,“今天不行。” 殷郊握住他的手,捏了两下,“不弄你,今晚你和崇应彪打架,也不知身上有没有多新伤,让我好好看看。” 姬发不愿,固执地按住衣服,摇头道:“我自己来。” 殷郊急了,以为他真受伤了才不让看,凭借力量优势将他按在身下,不顾反对强制解开亵衣。 姬发挣扎无果,还是被他得逞,羞得无与伦比,嘟着嘴委屈地捂住眼睛。 殷郊摸着手底下光滑的布料,看得眼睛都直了:“怎么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