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端倪 (第2/2页)

下他的唇，他这才松了嘴。

    浅色的唇上迅速渗出一点儿血。

    周言看着她，用拇指轻轻擦拭，像是抹了一层红色的唇膏。

    “哥……”她内心愧疚极了，刚要上前，苏茗善过来了：“还不去上学吗？你哥哥说不是要送你吗？”

    “送，现在就送。”周言回头笑了笑，苏茗善敏锐地发现了他唇红的不自然，看了腰周聆身上皱巴的衣服，不自然的神色她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嗯，再不送她去上学，meimei就要迟到了。”

    车内，两人诡异的寂静，周聆偷偷地瞥了一眼他的唇，咬破了，有明显的豁口。

    可是她也气，气他莽撞，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还是说，他故意的？

    第一次，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哥哥还是爱她的哥哥，可又有些不一样了。

    周聆努力回想着哥哥的种种，她不明白，如果让mama知道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更何况，mama的身体不好，如果知道了，她一定会气炸的，说句自私的话，她是被收养的，而且自己成绩不好，笨笨的，没有周言优秀，给周家抹黑的话，首先抛弃的，就是自己。

    她不想这样。

    周聆的心思露于表，纠结，难过，甚至可以说是痛苦，她舍不得家，舍不得哥哥，可是最后，就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

    “哥，下午记得早点儿来。”她妥协了。

    如果是亲的，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发脾气，可她不是，即使他们对自己特别好，她也怕被抛弃，只能主动认错。

    “哥，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我是太紧张了。”

    周言没搭话。

    “哥，你别不说话好不好……”周聆伸手抓了抓他的衣角，眼睛雾蒙蒙的，鼻尖带着一点儿酸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什么都顾及不到。

    “小聆儿。”周言拍了拍她的手：“不要顾虑，我有办法。”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一时间她还想不明白。

    “上课吧，要迟到了。”

    “那你下午早点儿来。”

    “当然。”他淡淡地笑了笑了，摸了摸周聆的头：“晚上好好表现。”

    周聆点点头，磨蹭地下了车，一步三回头地望着他。

    直到她进了学校，周言这才猛踩油门，将车开到偏僻的地方。

    他的神色依旧是平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可是动作行为已经暴露了他的低落情绪，周言颤抖着双手，从身上的衣兜里拿出一个骷髅状的打火机，“咔哒”一声，灰蓝色的火焰跃起，香烟被点燃，他敛着眉猛吸了一口。

    烟丝过肺从他的鼻腔中涌了出来，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

    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窗上，他面无表情一根接着一根吸着烟。

    一根，两根，三根……

    终于，负面的情绪消化不掉，他猛然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大声骂了一句“cao”，将路过的人吓了一跳，低声骂了句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