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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人逢喜事精神爽 (第2/3页)
他用光社交額度後開口提出邀約,潘寧世也只能滿懷愧疚的推拒了。 眼看羅芯虞好像還想再抱怨幾句,潘寧世頓時覺得有些棘手,他實在也不知道怎麼應付女孩子的脾氣,又覺得敷衍很對不起人家,只好假裝自己跟人約定的時間快到了,迅速收拾起東西離開辦公室。 距離約好拜訪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潘寧世想了想乾脆在附近找了間咖啡廳,好好地又讀了一回藤林月見的新書。 這個案子是他親自飛了好幾次日本,整整花上了半年時間跟日方出版社周旋,才終於見到藤林月見本人,接著又花了三四個月的時間,獲得了對方的信任後,好不容易才簽下了這本書。他還記得確定簽約那一天,他打電話回出版社跟老闆報告時,兩個人隔著電話線抱頭痛哭的場面。 因為是在大街上,路過的日本人都用一種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關心,又覺得最好別惹麻煩上身的糾結眼光盯著他,最後快步離開。確實很丟臉,但想到自己能代理最喜歡的推理作家的作品,潘寧世依然覺得人生充滿光明。 只是他沒想到,找翻譯這件事情上,才是最地獄的關卡。五分的幸福,要支付兩百分的苦難,神明可以說是非常冷酷無情的高利貸公司。 眾所周知,藤林月見是個天才作家,他的文字清新又詭譎、華麗又明晰,內容揉合著本格派重重疊疊的計謀與濃烈糾纏的感情,同時又有社會派的吸力批判,還帶著專屬於他的明朗幽默。 閱讀起來總是令讀者大呼過癮,前提是,翻譯有能力發揮出藤林月見的文字魅力。 從第一本授權書至今,藤林月見只信任蝸牛這個翻譯,不接受蝸牛以外的人翻譯自己的作品,這算是不成文的規定。偏偏三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蝸牛消失在業界裡,完全不接任何案子,也沒人能聯絡到他,據說他已經離開翻譯圈子,可能移民了還是怎樣,總之因為再也沒人能找到蝸牛,藤林月見也不願意再授權自己的書給台灣出版社。 潘寧世這次能談成授權,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自然不敢怠慢,回台灣後想盡辦法也要找到蝸牛重出江湖。 他幾乎是把自己認識的所有人都問了一圈,甚至連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都沒放過,大半個出版界有作日本翻譯的同行都被他打擾過了,卻偏偏還是問不到一丁點關於蝸牛的消息。 直到兩天前……潘寧世覺得自己遇上夏知書絕對是人生中最幸運的事情,不但順利破處,還接到了大學時代學長的電話,對方表示說已經聯絡到蝸牛,並把電話給了他。 潘寧世當然是立刻打電話過去,那頭是個非常溫柔輕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總覺得好像最近剛聽過這樣一個聲音跟自己說過話。但潘寧世沒有多想,他本來就個木耳朵,對聲音不敏感,在他耳中聽到的聲音就只有好聽難聽的分別。 蝸牛顯然是聲音特別好聽的那一種,兩人聊到後來潘寧世都有點心頭癢癢,莫名想起了夏知書。 說起來,夏知書的聲音也是特別好聽的,雖然大半時間都因為喊太久有點沙啞,讓潘寧世回想起來,下腹部就滾燙毛躁不已。 別想了別想了……潘寧世猛地回過神,他已經盯著同一頁內容看了十幾分鐘,腦子裡都在回憶與夏知書大汗淋漓的場面。還好他的褲子算寬鬆,雖然有一點點硬起來,但問題不大。 果然,鐵樹開花就會一直開到死。 玻璃窗突然被敲了兩下,潘寧世愣了愣,很快循聲看過去,隨即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窗外對自己笑著的那個人。 是夏知書! 他今天穿著一件略寬大的白襯衫與深色牛仔褲,掛著個斜跨包,戴著漁夫帽,小小的臉都被帽簷的陰影覆蓋,顯得更加粉白,幾乎連皮膚上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潘寧世。」夏知書的聲音透過玻璃變得很模糊,但潘寧世的耳朵還是紅了。「我進去找你?」 當然好!潘寧世用力點頭,又怕自己的動作表現得不夠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