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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相思始觉海非深(rou渣、受夹腿、梦遗) (第2/5页)
方子,告知他现在过于清瘦,孕中需要多进些餐饭,对胎儿有益;并叮嘱了一些日常要注意的事项,比如不可吃薏仁、红花等物;禁饮酒;平时不可提重物、做下蹲等动作云云。 沈峤又给长安的边沿梅传了一封信,说自己有事要去渭州谢府借住半年,亦可顺便在边境打探黑衣人的消息;若浣月宗有危难,可求助于玄都观袁瑛或者联系自己。 如此安排好手中事宜,沈峤便动身启程去往渭州。 渭州与凉州同为西域重镇。秦昭襄王年间,在陇山以西之地设陇西郡,并在此修建长城,以御外敌;秦始皇年间,大将军蒙恬率军三十万北伐匈奴,行至此处,修缮了昭襄王时期的秦长城,至此,秦、赵、燕的长城连为一体,此为“万里长城”最西端;汉武帝年间,张骞出使西域,从长安出发,溯渭水而上,越陇山进入此地,过黄河,入青海,越祁连山进入河西走廊;北魏年间,又以“渭水之源”置渭州,并一直沿用至今。[3] 晏无师在吐谷浑王城被五大高手围攻后,二人又被陈恭威胁深入大漠深处的婼羌寻宝。几经波折终于脱险后,二人一路相依为命从西向东逃难至此,来到渭州谢府住下,度过了二人生命中难得的一段平静时光。 到达渭州这日正是七月七的清晨。他凭记忆走到谢府门口,门锁上斑驳的铁锈暗示着主人已经离去日久,沈峤用双手轻轻一拉,那锁就应声掉下来。 这是一座三进的院子[4],沈峤走过垂花门,看到院子里被打碎的青石板以及廊柱上被撞击的痕迹都宛如昨日,大约是那日雪庭禅师带人袭击之后,吴伯便知道此处已经暴露,当即弃宅离开。沈峤在宅中里转了一圈,除了打斗中略微损坏的院子,其余物品的状态一应完好,甚至柜子里还能找到晏无师和他自己的几套干净成衣。想来此地住着许多来往商人,屋宅空置也是司空见惯,加上治安良好,是以吴伯离开之后并未有人造访。他本想自己随便收拾一下算了,又想起袁紫霄让自己别干重活,索性去街上雇了两个短工来清理了院子,换过石板,重新漆了廊柱,拔去了花园中疯长的杂草,扫掉家具上一层薄灰,短短一个下午就把这院子收拾得敞亮了起来。玉阶彤庭,明窗净几,看的人心情也不由得轻快几分。 上一次来渭州时正是隆冬,此番却是盛夏。渭州地处北地,气候比起南边的玄都山来要少一些炎热。沈峤躺在院中的凉椅上,仰头看着星空,只见夜凉如水,玉钩遥挂,冷风清庭,流萤四散。想到星桥鹊架,相逢一醉,纵使别多欢少,有人到底能在年年今日相会。而自己同那人的缘份却如彩云易散,皓月难圆。 此情此景,教他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离愁别恨,又想起许多从前的事情来。那时晏无师头部重伤,尤其一到了晚上病情反复,几个人格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特别是谢陵到了晚上不肯好好睡觉,导致他白天总是精神不济,让这段时光显得既好笑又温馨。 沈峤从院中望向正房,仿佛一闭上眼,就能看见那人披着一身白袍,神色恹恹地将手肘撑着罗汉床中间的茶桌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的样子。沈峤不得不承认,晏无师的俊美是极难抵抗的:站立时如列松积石,行走如泠然御风,即便是这困得东倒西歪的样子,也能令他生出一种“傀俄如玉山之将崩”[5]的感叹。晏无师曾经打趣说,若是谢陵和阿晏换上吴伯那张老脸,自己还会不会对他们和颜悦色?想想过了这么久,竟还是对那人的一颦一笑记忆犹新,莫非自己当真喜欢的就是他那张脸么? 他摇头苦笑,起身回房去睡。 二人上次来此处落脚的时候是元月当中,飞雪连天,凌寒刺骨。当时朝南的正房被晏无师给占了,吴伯便把贵客安置在西厢房。沈峤是个念旧的人,这次也依然歇在这里。但是夏天天气和冬天反了过来,这屋子被午后阳光照得暖洋洋的,即使晚间亦还有些燥热。沈峤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却说怀胎四月以来,沈峤的孕吐症状越来越轻,但他此时却有了另一桩苦恼。之前端午那几日开始,他便每天觉得下身又滑又腻,那时只当是穿不惯粗布衣裳所致。后来得知自己有孕,又看了些医书,方才知晓这是极自然的反应。盖因妇人怀妊中阴门滑泽,肾水外溢,此时与丈夫行房反而可以安抚情绪。而且医书除了孕期头两个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