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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哥哥,帮我 (第1/2页)
求哥哥,帮我
心里藏着事,谢妘辗转反侧一夜未睡好,翌日清晨早早便起了,并不像往常一般懒床。 谢妘仔细梳妆打扮了一番,遮住了眉宇间的淡淡倦色,唇上一点朱红更衬肌肤欺霜赛雪。雪枝将她松散的墨发挽成了一个低髻,插上玉梳和步摇,华美却不显俗气,看着镜中映出的华容,忍不住赞道:“娘子真是好颜色。” 谢妘却没这个心思对镜自照,敷衍应了。她思来想去,宋彦的事是万万不能捅到谢家主和长公主跟前的,此事只能去找谢霁帮忙。 还不知要被他如何奚落,当初为了嫁给宋彦,两人就闹得不欢而散,她还说了许多赌气的话,此刻要去求他心中不免窘然,还有难以忽视的怪异感,尽管她刻意说服自己,那次酒醉是个意外,装傻充愣是最好的做法,可两人做了十年的兄妹,从无逾矩之处,如今意外有了rou体上的牵扯,总归是让人很难不介怀的。 将这些纷杂的念头压下,无论如何,今日她是一定要达成目的的。 在去谢府的路上,她忽然想到些什么,叫停了马车,拐进一间琴坊,不多时便抱着一张琴出来了。 谢霁出身高门,为人冷淡自持,弹琴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一个爱好了,谢妘想着,求人办事怎么也不好空手而去。 这是她出嫁以来第二次回谢府,上一回只顾着生气不曾注意到,谢氏上下待她还一如往昔,看来她说的那些混账话谢霁并未同长公主他们说起过,想来也是,若长公主知晓这些,便不会在她出嫁之时添置这样多嫁妆了。 她转过朱阁回廊,叫住了一个正在挂红绸的侍女,疑惑道:“金菊宴为何要挂红绸?” 侍女恭声:“回娘子的话,大公子前些天被任命为尚书令,夫人命我们提前挂好红绸讨个彩头。” 谢妘一怔,她自然不知有这么回事,谢氏也不会专门派人来告知她,而宋彦也并未同她提起过,她看着满目喜庆的红绸,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就好像此刻,她真切感受到自己成为了一个“外人”。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绪来到了景和院,并未像往常一样直接进去,而是候在门外,等着护院通禀。 很快长陵一脸古怪地请她进去,这位主儿什么时候这般客气了,往常不都是跟回自己院子一样么,甚至还破天荒同他道了声有劳。 谢霁长身玉立,正在桌案前挥毫泼墨,神情十分专注。谢妘做出一副妥帖模样,走过去替他研墨,轻柔唤了一声“哥哥”。 谢霁头也不抬,淡淡应了声嗯,似乎是把她当做伺候笔墨的侍女,再无旁的话。 谢妘研了一会儿磨,先沉不住气,甜甜恭维道:“哥哥的画愈发精进了,若是哥哥画完不要了,便丢给我罢,阿妘一定挂在房内,日日观摩。” 谢霁闻言看了她一眼,随手扔了狼毫,微微一笑:“阿妘这张小嘴说起溜须拍马的话来,我竟不觉得生厌。” 还不等谢妘再接再厉,就听得谢霁话锋一转:“可放起狠话来,也当真是诛心。” 谢妘脸上一僵,讨好地笑笑:“哥哥别跟我计较,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混账话,当不得真的,听闻哥哥高官厚禄加身,阿妘特意挑了件贺礼,雪枝,呈上来。” 侍女雪枝应声将琴呈到案上,琴身通体乌墨,隐隐泛着光泽,谢霁拨弄了几下,泠泠作响,赞道:“确实是张好琴。” 也不和她继续兜圈子,微微一笑戳穿了她的来意: “阿妘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上一回是同宋彦争吵赌气,这一回呢,又是为了什么?” 见他这样,谢妘也不好再含糊其辞,又怕等下求人失了颜面,屏退众人后方才开口道:“哥哥,我夫君……” 谢妘才说了几个字便被谢霁挥手打断了,他似笑非笑,语气凉凉:“他没有名字么,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