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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第4/4页)
发顶亲亲红润脸蛋,只觉得爱不释手,怎么都亲不够。师弟乖巧地任他采撷,一双杏眼湿湿漉漉,鼻尖还泛着微红,一眼见得的忐忑。 他最后吻上那已被贝齿咬的泛白的唇,含混痴迷道:“……早就……愿意了……” 李忘生闻言,盈盈欲滴的泪夺眶而出,竟是主动缠上了他的舌尖,全然一副心甘情愿色授魂与的痴态,轻易就点起他胸腔间那把将将熄灭的火。 他伸手朝那幽处探去,边啃咬着莹润软弹的耳垂,边低叹道:“可惜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不然定要立刻禀明师傅,将你我二人合籍……” 李忘生被他探入指尖,隐忍低泣道:“师兄不必介怀,忘生……忘…嗯……轻点……” 这回谢云流徐徐图之,动作轻柔不似初次紧密,一边动一边抹着师弟源源不断的泪水:“怎么这么能哭?平素里那个小呆子哪儿去了?” 李忘生被他磨得难受,哽咽道:“师兄别、别折磨我了……” 谢云流俯身搂着他坐起来,上下颠簸间胡乱却又急切地到处啃咬:“那你想要怎样?” 这厢泪珠早从刚坐起便像失控了般淌个不停,谢云流背上痒痛,想是被抓破了几处,正待撩逗,肩膀忽地一痛,却也只是那一瞬间,制造疼痛的人就百般怜惜地舔吻着牙印,似在后悔,满含温柔愧疚。他托着那两团柔软,却仍是不紧不慢:“师弟说说,师兄怎么弄才不算折磨你?” 李忘生被他揉捏着,食髓知味的身体险险就要自发摇晃,只觉这般慢条斯理的酷刑倒不如猛浪些早点结束,终是咬着唇泣道:“快、快些……” “好啊。”谢云流守得云开见月明,得逞一笑,十分嚣张,“那师兄便遂了你的意!” 7. 谢云流醒的时候,眼睛红肿的师弟还团在被褥中熟睡。他一边想师弟能送送他、最好能给他好好抱一下,一边又舍不得人劳累,挣扎了许久才决定偷个香再说。 哪想双唇甫一贴上那红润的脸颊,就如粘住了似的难舍难分,左亲一下右亲一下,及至亲到额心才缓缓反应过来——咦?师弟的朱砂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托着下巴研究,却始终不得解。眼见时间不早了,只好放弃。待为师弟掖好被角,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去。 此次代师父参加的乃是藏剑山庄举办的第一届名剑大会,邀请了江湖不少素有侠名的人士。只可惜师弟要坐镇纯阳宫,不然若能携手同游,想必也是一番不错的历练。 遗憾虽遗憾,但心旌摇晃、跃跃欲试,一方面想见识结交各路侠客,一方面也是对剑道更进一步的渴盼。还有一方面……自然是拿到第一名的奖品,待到回山给师弟开开眼界,再顺便得得夸赞,再再顺便……求得一枚香吻…… 8. 李忘生跌坐于坐忘峰际,衣袍翻飞,身边不时走来只白鹤亲昵地蹭蹭他。 山下流云滚滚,顷刻翻覆。他本是来此悟道,见得流云,却满脑子都是云流,再容不下其他。 师兄每到一个地方,便会飞鸽传书回来给他,其中趣闻轶事每每使他莞尔,却又徒增怅然。 ——还有六次。 他与师兄,只能再相见六次了。 他想不通,山间岁月悠长,修道之人更是命数较常人延长许多。饶是师兄喜爱世间繁华,愿意投身求道,却……却连如今心意相通后,甚至已合道双修,都无法改变。 难道真是注定?难道无论如何,都不得变更吗? 愁闷间又思及那日,等到他跌跌撞撞追出山门,却只剩师兄缥缈远去的身影,以及那背后光晕流转的“陆”。 他深深叹出一口浊气,明了今日已然是无法静心了。 天色已晚,风雪呼啸间道子眉目中心事重重,早间自己点的朱砂已有些暗淡,更显得面目清冷,透着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