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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0 (第1/2页)
上已经陆陆续续地多了几具死状凄惨的尸体,有宫里的也有着了异服的伽楼国那边的人。唐诗说服自己不要怕,她知道,皇宫里只会比这般景象还要残忍可怖,但为了严子墨,她也不能怕!这场大战应该是结束了,唐诗一连走到皇宫宫墙门前也未听见有两军交战之声,反而是地上堆着的一个个死状骇人尸体让唐诗不忍再看。再往里走去,也是一样,唐诗向前看,前路漫漫不可及,再向后看,横尸遍野无可退。她只能向前小跑而去。牌匾上金黄的“太和殿”三字高悬,门上血迹斑斑,看颜色样子已是有几个时辰了,可那股子恶心作呕的血腥臭味还未散去,nongnong地积聚在大殿中。唐诗刚欲跨过门槛的步子一顿,大殿内横着几人的尸身,其中一明晃晃的龙袍格外显目,唐诗多瞧了几眼。殿内先皇的灵位溅了大片的血,唐诗跨过了大皇子的尸身,嫌恶地踹了一脚,而在柱子前,还卧着一矮小的尸体,看样子也是奇装异服,是伽楼国那边的人。看来严子墨不在此处,唐诗心急,只草草地又看了几眼便抬腿要走,却又瞬间僵在原地,身子不自主地抖着。她刚才看到的……是什么?殿内太静了,她连自己胸腔里慌乱的心跳声都听得分明。唐诗转了身,趔趄地跪在了地上,抖着手拾起了地上浸了血的腰带。唐诗的心忽地就沉了下去,右眼皮突突地跳,这腰带……是她今早刚为严子墨系上的,她当时还说,这条腰带陪他,好看得紧。而现在,这条腰带就静静地陈在地上,毫无声息。殿内不再是惊人的静,女子撕裂破碎的哭声细细小小,过了许久才敢放声肆虐地大哭,惊扰了这殿里的静。“骗子……骗子!”唐诗将那一条布料收入怀里,死死攥着。严子墨就是个骗子,骗她会回来找她,一辈子拉了她的手不放,骗她对他倾心相许,骗她将余生都许给了他。她好恨他!“严子墨……”“你欠了我一辈子………”女子的哭声渐大,在这静寂的殿内尤为惊心。***晚风阵阵,殿内没掌灯,弥漫了一片的暗,唐诗双腿发麻,她似是没了知觉,只抱着那条腰带无声地哭,脸上脏兮兮一片黑污。唐诗都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但好像很长很长,漫长到她这一生的尽头她都要看到了头。这一生,没有严子墨,现在和以后,不过是无尽的重复的循环。月凉如水,都不及她眼里的心灰意冷的凉。“咳咳,别哭了,哭得我……心更疼了。”唐诗一顿,呼吸一滞,低垂的眸子里映了一染了血红的衣袍一脚,那人的官靴似是从血海里踏过,刺痛了唐诗的眼。“为夫来晚了。”大概是怕吓到唐诗,男子的声音刻意放柔,低低的,让唐诗听不真切。唐诗抬了眸子,干涸已久的泪自眼角而落,朦胧的泪眼里,男子一身干净的官服早已脏污不堪,几处袍子都已撕裂。不像他。男子素来俊朗的面容染了血污,不是她日日描摹抚摸惯了的面容。严子墨脸上只有疲惫,和向死而生的坚定。这还是她认识的严子墨吗,这般狼狈,这般脆弱,唐诗呜咽着起身,撑住了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