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pa (第1/2页)
先在荣阳汴水路遇徐荣,两败俱伤,为流矢射中左肩,退到酸枣。酸枣屯兵十万,日宴酒高会,对着满座官宦,曹cao主张:“诸君听吾计,使渤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全制其险;使袁将军率南阳之军军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 张邈不同意,曹cao清点手下人手,为数不多,便于夏侯惇去扬州募兵,东凑西凑凑到了四千多人,回到龙亢时,新招募的士兵大多数都逃跑。 世道正乱,岂能无人,奈何人丁流散,招募不到,不得已曹cao只能行至东郡,见个不愿意见的人。 “阿瞒,落子了。” 袁绍的声音唤回曹cao的思绪。曹cao一眼过去,才想起来自己昨日已到东郡,肩膀疼痛提醒着他这一点。自路遇徐荣后,曹cao总是忍不住走神,一想到飞奔来的流矢便后怕,说到底这世道兵多才是正道,如果他人手更多一些,或许荣阳已经到手了。 下棋最忌走神,曹cao想不起这局思路,不过这并不重要,黑棋气数已尽。曹cao一抬手,便将手中黑子扔进棋盒。玉石棋子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宁静小屋显得突兀极了。 “借我四千人。”曹cao说,声音干脆利落,好似袁绍听了一定会借。 袁绍沉吟片刻,手里还拿着没落下去的白子,细细碾来,“尚有一气,阿瞒可以争之。”盯着棋盘,对借兵之事只字不提,执意要下完整场。 曹cao只能捡起黑子,继续陪着袁大公子玩一局已经看到结局的棋。黑子无气数,几步之内便气绝而亡。 棋停了,可以谈事了。 “借我四千人。”曹cao说,声音里已经带着不耐烦。 事不过三,话不也不能让人说三遍。袁绍这才直视曹cao,他故作沉吟,又装为难,眼里却尽是调笑意味,大有“今朝落我手里”的意思。 “袁绍,那日我不……” 他话只出口一半,袁绍已伸出一指示意他噤声。若要说起这事,便要往前翻上十几年,往事多说不益,当事之人自有论断,他人怎言都听不进去。 “阿瞒难得回东郡,再和我下一盘?”袁绍指指棋盘,他这话说的无耻,好似东郡是他地盘一样,他一个渤海太守不在驻地,私回东郡,说这等无耻之话,偏偏曹cao说不出话来。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他还指望从袁绍手里抠出来点人,就不得不听他的。 棋走了半盘,曹cao又走神,是西域进贡的飞鹰,从屋檐略过,曹cao看了两眼,漏了棋子。 “你想要人?” 棋下到这份上,袁绍也没了心思,手捻着白子轻敲棋盘,发出一连串的当当声。 “对,四千。”提到这儿,总算把曹cao心思拉回来。 袁绍沉吟片刻,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坏心眼,“可以借你。” 曹cao从地上跳起来,只拉着袁绍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着就要去军营提人。 “借你,借多少看你的。”袁绍的眼睛眯起来,让曹cao忽然想到些不妙的事。 袁大公子往地上一坐,抓了把棋子在手里把玩,嘴角带笑,甚是好看。他本就英姿飒爽的年纪,在官海沉浮几年,更添稳重,是以笑起来时和善亲近,只是此时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友善,“一个棋子一百人。” 这便是非下棋不可,曹cao重新落座,执黑子先落。袁绍并无理睬之意,他一松手,握在手里的白子倾泻散落棋盒。 “下棋时过了。”袁绍说,玩味地看着曹cao,“吃掉才算。” “你想杀……”曹cao一个激灵站起来,他以为袁绍逼他吞子,话说了一半,意识到此话别有意味。只看那人眼神似刀,专割人衣物,下巴颇有深意的斜对着曹cao下身。 一想到洛阳城世家公子的玩法,花样颇多,只是想不到他袁绍看着人模人样,竟不知何时学各般yin乱。 他与袁绍不是第一次赤诚相见,倒是从没玩过什么花活,更别提这中带着威胁的意味。话说回来倒也谈不上耻辱,曹cao只想借人,若是这般便能借到,尊严也需往后放放。 “我看不到。”袁绍出声提醒,这并是出于好意,只是游戏参与者在强调地位。他更希望曹cao在讨好他,近乎一种取悦,而非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