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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东风恶 (第3/3页)
的肩,将腰慢慢抬了起来。他吃得太深,一瞬的抽离带出了xue壁每一寸吸吮,更使他一阵眩晕,好在方多病托着他的腰,勉强能借上力。李莲花便起伏身体,上下吞吐,他的蜜xue和方多病的性器贴得极紧,像是已经变作天成的佳偶,李莲花身体病病歪歪,坐得也软软绵绵,膨大的性器在他体内乱捣着,一会向后,一会向前,将他单薄小腹顶得凸起,一只手捂也捂不过来,想停却更不能停,任由着身体惯性把自己插得如花枝乱颤。 李莲花未曾想过他会主动将自己弄得这样狼狈,好像身体被拦腰分成两半,一半纵欲如火,一半冷痛似冰,他掩着口,断断续续又吐了些血,将袖子都湿透,吐得几乎快喘不过去,泪花也隐隐被逼出来,身下又肿又胀,终于再难支持,腰一软,倒在方多病肩头。方多病终于将精泄出,满满填进李莲花的小腹,却好像不舍得抽出来,任由李莲花坐着。 “方小宝。”李莲花强撑着精神,“你可清醒些?” 方多病不言语,也不知还疯不疯,只知道抱着李莲花不动。 “出来……”李莲花扭了下腰,却无效果,那性器已消退了情欲,却依然尺寸可观,插在李莲花xue中,稍微一动便激得李莲花心悸更甚。 沉默无言,李莲花忽然察觉出暧昧,反倒有些羞意,想问问他究竟醒了没有,若是醒了,那又要以何种身份相待,百转千回的思绪在他心中扯成理不清的线,可是话到嘴边,只品出带着腥苦的血。李莲花极轻地叹了口气,觉得一切都越飘越远,歪头昏倒在方多病肩上。 从杜怀石的旧屋里,找到了一纸旧卷,忘忧草的制法与解法,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上面。 “阶上苔一钱,瓦间土一钱,鲜荷叶半片……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五味子、天麻……”李莲花按方捡着药材,皱眉嘟囔着。 一夜过后,方多病非但没有好转,倒像是更疯了,他扯着染血的衣服呆了很久,自己敲自己脑袋,然后猛冲到李莲花面前,拉拉扯扯半天:“李莲花,你没事吧?你看没看到刚刚的白衣大侠?” 李莲花想一碗药灌死他。 说到底梦回过去的方多病总比那个活不起似的方多病好应付,李莲花将汤碗端给他,微笑道:“喝了它,病就好了。” 方多病不解:“说什么呢?李莲花,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受伤了?谁欺负你了?” 李莲花气得咳嗽,抬手想给他来一掌,却不料手腕被轻轻捉住,再去看,见方多病神色变幻了一阵,然后归于平静。 “李莲花。”方多病缓缓道,大抵意识终于清醒回来了。 李莲花呵呵两声:“你这失魂症越来越频繁,再不解决恐怕没救了。” “可杜怀石宁死不肯告诉我解法。” “那是你笨。”李莲花说,“解法就藏在那院子里,那一群护卫差不多掘地三尺,从花盆土里翻出来的。” 方多病脸色一动:“何解?” 李莲花笑笑,不疾不徐道:“这解法分为两步。杜怀石只见你一次,忘忧草药效又短,按理本不该持续这么久。所以他按照术士记载,往你的身上下了一种药引子。正是这种药引子持续诱发忘忧草的功效,才让你这些年越陷越深。” “这药引是下在…..” “糖袋子。”李莲花伸手摊开五指,朝他索要。 方多病咬咬牙,猜到旧糖袋躲不过杜怀石的诡计,他知道自己必然日日贴身携带,便将这糖袋也变成了害人之物。 “舍不得?”李莲花看他迟迟不动,便笑了,“不过一个老物件。旧事既已过去,能拿起,便也要放得下。” 说罢,他两指一伸,从方多病衣服里扯出揉得皱巴巴的旧糖袋,轻轻一抛,那糖袋子便掉进火炉猛得烧起来,一股刺鼻的黑气从中散发。 “果然有毒。”火光闪在方多病眸中,如同怒火。 李莲花拍拍他的肩:“别生气。把药喝了,调理一个月,一切都好了。” 方多病去看那碗药,药汁浓黑,映出他自己的样貌。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倒影有些陌生,神色阴戾,一身黑衣,好像和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影子变了很多,于是一时间五味杂陈,竟觉得小小一碗汤药重如千钧。 “喝呀。”李莲花鼓励他。 方多病闭了闭眼,像与他浑浑噩噩的六年告别,然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