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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再重逢 (第4/4页)
,料想这几年他过得并不好,心里觉得难过。 他看方多病眼眶发红,嘴唇颤着,欲语凝噎,于是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想去摸摸他的脸。 可是方多病的双眼忽然映出凶光,他猛地冲过来,狠狠咬上李莲花的唇。 李莲花想了很久。 就是方多病在他身体里肆意妄为的时候,他默然地忍着疼痛,思绪却飘远了,平静地回想他和方多病以前的事。 比如他和方多病第一次相遇,他说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少爷是生瓜蛋子,他屡屡用药迷倒方多病扔在路边,又用何晓凤的信烟吓唬他。他嘴里没有什么实话,一会儿骗他自己不认识什么李相夷,一会儿骗他山洞边捡来的苏州快,一会儿骗他自己毒解了。 直到他快死的时候,方多病还是那样用一双湿淋淋的眼睛看着他,求着李莲花别再骗自己了。 所以当方多病冲上来深深吻住自己,又轻轻一扯把衣服撕烂的时候,李莲花忽然就没有底气去反抗,没有底气像从前那样训他,动手动脚,没大没小。 方多病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跺着脚生气,然后下一刻就和好,对他说着: 是你说的,我便信你。 你若骗了我,再见你的时候,我也都忘了。 李莲花就莫名任由方多病把他翻倒摔在墙边,真的没有一点反抗。方多病狠狠地在他后背啃咬,留下一圈又一圈牙印,然后把硬挺饱胀的下身探入他的腿间。方多病手上也没有章法,只是胡乱抓着李莲花的前胸,常年握剑的手掌有层薄茧,指缝一用力就勒得白rou发红,留下细长的抓痕。 这是一双我曾经教他握紧木剑的手,李莲花想。 方多病胯下硬物发烫,在未经开采的蜜xue口试探搓磨,好像狩猎的巨蛇,顷刻发动,一下子顶入头去。李莲花身体一僵,下意识想叫一声小宝,却化作半个气音,变成欲语还休的喘息。那巨大的硬物便趁着此时一点点挤了进来,不留情拓开每寸紧致的软rou,好似从中把李莲花贯穿,直顶着甬道深处。李莲花脖颈高抬,腰却软了下去,他一只断腕无力地垂在榻上,另一只手勉力支撑,还是让他浑身发颤。 下一刻体内的巨物又一寸寸向外抽离,却好似有吸力似的,将湿滑软皱的rou道吮出淋淋水声,李莲花只觉得身下发空,骤然,那根roubang又猛地从头贯入,深凿重捣。李莲花一下子绷直了身子,脖颈扬起,双眼含红,半张着嘴唇,溢出一声百转千回的低喘。方多病便更加用力,抽插顶撞,贯通始终。他身体强势,多年流离给他行事风格添了些无所不用的匪气,他如犬似狼地用尖牙去磨咬李莲花的皮rou,留下rou身侵占的血丝与淤斑,他像是因为曾经失去得太深刻,所以拼了性命也要把这一具rou身强留下来。 李莲花就是在这时候,浑浑然想起过往。他试图从找到方多病变化蛛丝马迹,譬如何时动情,何时起欲,何时迷乱,何时惘然,冥思苦想不得解,只让他在记忆流转中品出心驰神往的回甘。 方多病狠狠一顶腰,几乎把李莲花撞散架,他侧过头低声细细地咳,心脉隐约地疼。他身上沁了层冷汗,额前跳出青筋,眼前模糊了,有些喘不上气。他有点想回头叫方多病停下来,或者慢一点,但是喉咙一动,只有很细的气音。 他隐隐听到身后方多病在叫自己的名字。 李莲花,李莲花。 李莲花,我恨你。 李莲花大惊失色,却没有力气去确认这句究竟是方多病亲口说的,还是只是自己昏迷前的幻觉。他喉头一哽,只觉得身体里忽地涌入一大股热流,眼前便暗了下去,骤然跌倒在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