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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腰 第6节 (第1/4页)
轻霜摇了摇头:“瞧他似乎没恶意,咱先看看情况。” 春愿嗯了声,搀扶着小姐进了屋子,同时偷偷拔下发簪,藏进袖筒里。 刚进去,春愿就大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裹胸布竟、竟缠在了唐慎钰的刀上,长长的拖到了地下。 唐慎钰察觉到那丫头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条污秽的东西,他没发火,随意扫了眼,发现那丫头那里鼓鼓囊囊的,和白天见到的一马平川完全不一样。 他瞬间了然,默默将裹胸布从绣春刀上解下,揉成团,扔到春愿身上,低声说了句:“晦气。”随之,装作打量屋子,背过身在下裳擦了几下手。 春愿又臊又怒,急忙将裹胸布揣进怀里,低下头掉泪,她又被他羞辱了一次。 “咳咳。”唐慎钰干咳了声,面无表情地命令:“请这位春姑娘出去,我和沈小姐有话要说。” 沈轻霜将男人所有细微动作看在眼里,她最见不得人欺负春愿,强忍住没发火,冷冷道:“春愿是我的至亲,我所有的私隐她都知道,没什么她不能听的,唐公子坐吧。” 唐慎钰显然有些不太满意,但还是恭敬地作礼,笑道:“还是请小姐上座,在下站着就可以了。” 沈轻霜立在门口没动弹,手不住地摩挲春愿的背安抚她,皱眉问:“听公子说话的口音,似乎不是蜀中人,京城来的?” 唐慎钰笑道:“小姐好耳力。” 沈轻霜轻咳了声,礼貌地问:“唐公子在京城做什么营生?” 唐慎钰颔首:“不敢瞒小姐,在下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 沈轻霜皱眉,去岁她赴马县令的宴席,曾听几位官人说起这什么北镇抚司和司礼监,时间久了,印象有些模糊,只记得马大人好像很惊恐地说他宁肯自尽,也不要进北镇抚司的诏狱,她也不懂官场里这些门门道道,试探着问:“公子在衙门里当差?” 唐慎钰点头微笑:“可以这么理解。”他看了眼哭得正伤心的春愿,笑着补问了句:“在下托春姑娘给您送了只锦盒,里头的东西小姐看了么?” “锦盒?”轻霜一头雾水。 春愿抹去眼泪,悄声提醒:“就是那个紫檀木的匣子。” “哦。”轻霜恍然,今晚为了哄春愿开心,她把盒子砸了。 轻霜左右看,发现那匣子在南墙角,她走过去弯腰拾起,刚打开就愣住了,里头是一只小银锁。 女人身子忽然颤抖得厉害,什么话都没说,急忙奔到梳妆台那边,从首饰匣子里翻找了半天,找出只一模一样的银锁,四颗小银铃,上头都篆刻了燕子。 轻霜眼睛红了,爹爹说过,这是燕家祖传的老物件,原本有一对儿,她出生时戴了一只,娘和情夫跑了时偷偷带走了另一只……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绪,恨还是激动,良久,颤声问了句:“我娘还活着?” “活着。” 唐慎钰走上前一步,温声道:“我家主子很挂念您,多年来一直派人寻您,可惜您始终下落不明,天可怜见,半个月前终于有了您可能在留芳县的消息,主子知道后很是高兴,密令小人马不停蹄赶来寻您回京。” 沈轻霜背对着唐慎钰,紧紧地攥住那两只银锁,指甲抠上面的燕子,低头落泪,七分委屈三分恨:“亏那女人还记得找我!” 唐慎钰欲言又止,干笑道:“那个……小姐可能误会了,在下说的主子是您同母异父的弟弟,并不是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