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永远炙热 第24节 (第2/3页)
...” 裴竞序阖了下眼,这是他从海外高价淘来的古董灯,先前有人想以两倍的价钱买走, 他都没给这个人情, 到了许听晚这儿, 好好的古董灯摇身一变, 变成精神小火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 心想,算了,同一个小酒鬼有什么好争执的。 于是,他自我说服地做起了心理建设,妥协道:“是。我家蜡烛的质量非常好。是精神小火。” “精神小伙啊...”她拖着长音,耳边自动想起某个社交平台洗脑的bgm:“那它能像我这样,摇花手吗?” “...”裴竞序瞥了她一眼:“摇不了。下次买个能摇的。” “它摇不了,你能摇吗?” 裴竞序取棉签的手一顿:“许听晚,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许听晚沉浸在摇花手的世界,自动忽略裴竞序的话:“我教你摇怎么样?” 说着,她作势要从沙发上跳下来。 裴竞序眼疾手快地将人托住,因为太过突然,他的手臂擦到柜子尖锐的地方,拉出一条细长的痕迹。 “你别动。” “我要教你摇花手。” 许听晚不依,仍是要从沙发上下来。 裴竞序又把她抱回沙发。 两人重复了三个来回,最后许听晚被抵在沙发那儿,小腹那儿横着一只抱枕,裴竞序同样坐在沙发上,手臂压在抱枕上,禁止她乱动。 他上药的动作算的上轻柔,可架不住一个醉了酒的人大惊小怪地喊叫。 棉签才触及伤口,她就哼唧了一声,一脚蹬在了裴竞序的腿上。 这还算好的,至少没往脸上蹬。 他一把拽住她的脚腕,虎口收紧,不发一言地将她往自己的腿上扯。 在给伤口消毒的时候,药水渗入皮肤,尖锐又密集的痛感不断地从小腿那儿传来。 她平日不是个哭哭啼啼的人,或许是今晚的情绪累积太多,又有酒精助阵,一些分明可以捱住的疼,突然放大了成千上万倍。 眼泪顺势往下掉。 裴竞序察觉到氛围不对,扭头去看许听晚,他的动作利落又迅速,这个时候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但他现在却面临一件更为棘手的事。 那就是怎么把许听晚哄好。 他收起用过的棉签,连同自己的那份倔强,一同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在她面前蹲下身,让步道:“那个花手,怎么摇?” ‘摇花手’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许听晚一听,顾不上哭,随意抹了把眼泪,耳热眼花地教了起来:“不对。手腕内侧要贴近对齐。” 她抓着他的手,比出一个开花的姿势:“这样才好看。” 喝酒后,口齿有些含糊,讲话拖着长音,像只树懒。 裴竞序拿她没辙,只好硬着头皮照做。 因此,阿姨敲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样的场面。 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侧身蹲在地上,一旁的灯光照着他的侧脸,侧脸线条冷硬,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