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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完颜逸,这逻辑也很离谱,虽然他是那么爱打仗。 我知道古堡会有人注意我的一举一动,但除非他们明言禁止,否则我当没看见,继续我行我素。 古堡范围内有一座很不一样的宫殿,我走到它跟前。肃静的殿院里,冷白的雪铺了满地,路边枯树上积了些雪好似裹着丧衣,毫无生气,连来往的侍从都少得可怜。我对这个宫殿有些眼熟,拉了经过的一个侍从问:“这是什么地方?” 好在这侍从会一些大景话:“这是……这是王的……寝殿。” 我一瞬间想起来,过去就是在此附近,我寻到了青凌的房间。想到他俩的凄哀故事,我顿了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想再细看一看,便又起了进这寝殿的意思。 我在这宫殿门口徘徊片刻,发现守卫会在寝殿门口来回巡逻监守,但这回我来到漠海,特意带了完颜逸之前给我的刻有漠海国徽的徽章,我将其别在胸前,在古堡来来回回的也没什么人拦我,不料在这个宫殿面前碰上一鼻子灰。 刚准备步入寝殿,便有一队兵严肃地拦住了我,嘴里说的应该是这块不能进。我故作镇定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实则偷偷观察这宫殿的守卫轮换。毕竟是在古堡里面,守卫不像在境外这么森严,终是让我逮到了空子,溜了进去。 以防万一,我没从正门走进去,院内依然平铺着一地雪白无垢的积雪,天上又开始弥漫悠悠的雪沫,自我来这漠海,天就没见着晴过。我裹紧了棉衣,谨慎地走进宫殿内。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我发现比起古堡其他地方,这里的装饰摆设几乎可以说有点寡淡,干净冷冽得不近人情,一如完颜逸此人。 穿过几道门帘,我才进入昏暗的房内,厚重的窗帘垂至地面,只余一丝光亮照进,勉强可供我看清屋内的场景。壁炉内的火已经熄了,余烬发出微弱的温光,地上铺了层厚地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了鞋踩上地毯。 据说完颜逸总是彻夜不睡,空坐在寝殿直至天明。也是,如此空荡的寝殿我也是第一次见,比起埃兰沙的富丽堂皇,漠海之主也过于朴实无华,如此空洞无人气的寝殿确实不易让人沉眠。 我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的大床上,几层纱帘之下,似乎有鼓鼓的一团凸起。我心里一惊,却鬼使神差地往那走去,手仿佛不受我正常思考的驱使,轻柔地拨开层层叠叠的雾一般朦胧的纱帘,就在我伸手准备触碰那团凸起时,我浑身一激灵,忽然感到一道刺骨的杀意从背后猛地袭来。 疾风刷过我的脸庞,还未等我回头,脖子已经被按至锋利的刃口,耳边的粗喘声离得很近,急促呼吸间的潮湿水汽扑在耳畔,让我头皮发麻。我一动不敢动,握住对方拿刀的手腕,不料刚一握住,那手便不稳地颤抖起来,耳边的粗喘声也愈发急促。 我捕此机会,头往后一扭,先发制人道:“你是什么人,敢擅闯王的寝殿?” 但一侧目,眼前摇曳的银发不由得让我心空跳一拍。 一刹那时间仿佛放得很慢,我慢慢往上移动目光,浓密散乱的银发铺了一肩,在昏暗里散发莹润的光泽,再往上是修长的脖颈,往常此处都裹在厚绒的大氅之下,偶现一点都是几近凉薄的雪白,再移上一点……我对上一双晶蓝深邃的眸子,往常,这璀璨的双瞳仿佛风雪纷飞里千岁难化的蓝冰湖,凝固着亘古的寒意与疏远,可此刻,这双冰蓝的眼睛好像碎裂开来,湖水在晴空下汩汩地上涨,温热地涌出裂缝。 “完颜……完颜逸?”我忍不住心虚地惊叫出来。 完颜逸好似没听清楚我说的话,依然喘得厉害,没有一点回应,手中的刀也不肯挪移半寸。感受到利刃的尖锐,我只好急急叫道:“完颜逸!我是花惊桐,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不知这句话有哪个词触碰到他,他手指动了动,似乎松解了一点,我瞅此机会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别。令人惊讶的是,完颜逸手上好像根本没什么力气,而我这一扭使了大劲,他竟被我推得重心不稳直朝后倒,他本人却居然也没什么保护自己的自知,就这么直愣愣地摔下去。 我心里一急,身体倒先行一步,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护着他的头,抱紧了他扑到地毯上。在摔倒的间隙里,我手臂搂着完颜逸的腰,脑海里还不由得想这腰倒是劲瘦手感好……我这是在想什么。 完颜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