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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凰引 第54节 (第3/4页)
/br> 石头愕然的跟在后头,“这样大的宅子,三五个哪够,我又不会挑人,你怎么不去?” 陆九郎没理,出府上马走了,不知去向何处。 石头只得照办,他没买过人,带了两个精明的兵一道去,发现街市上人头挤簇,比平日多出不少,隐隐还似有些兴奋,仿佛在期待什么。 他正觉得纳闷,听了附近的议声突然想起,一拍额头,“哎哟!忘了跟九郎说,今天韩家人抵京,将军要到了!” 陆九郎来到朱雀大道旁的一栋酒楼,伙计殷勤的哈腰,将他带往楼上订好的雅厢。 没想到他才踏上楼梯,恰好一个穿花衫的男子醉醺醺的从别厢出来,撞见他大喜,一把攀住胳膊,“好个陆九,回来喊几次都不应,这下捉着了。” 陆九郎脸上带笑,不动声色的要挣开,“高兄跟谁喝上了?今日不成,我有约,改日一定作陪。” 男子哪里肯放,将他往自己厢房里扯,“别管约了谁,刘骈和卫孜运气太好,我已经输了三千两,你得救一救兄弟。” 这一帮是长安出了名的纨绔,高祟是凉国公的孙子,刘骈是燕山县主的外甥,卫孜是户部侍郎的小儿子,都在宫里当侍卫。陆九郎与他们混得精熟,一起吃喝赌闹,宿柳眠花,称兄道弟的亲热无比,直到外放才少了往来,没想到这会碰上了。 陆九郎心下略急,臂腕一震,高祟手一麻给他脱出去,急得连声唤出厢内五六个纨绔,哄笑着挟住他,生生拉进厢房。 几人在玩叶子戏,一把赌下来数额不小,高祟尽管出身世家,输多了也犯急,陆九郎是个中高手,输赢皆能拿捏,此刻实在走不脱,只有陪着玩起来。 刘骈最为年长,打着滑腔道,“还当岭南是个苦差,陆九一去就成了四品将军,功劳来得容易,又大张旗鼓的整宅子,不知从南边刮了多少。” 这些世家子原本瞧不起陆九郎的出身,但这小子真是个人精,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总能吸引各类美人,才让他混到一处。如今见他名动朝野,青云直上,难免生出了妒意。 陆九郎丢出一张叶子牌,轻描淡写的道,“那鬼地方蚊子多过沙,叛军泼悍jianian恶,我一条命都险些搭上,哪比得了兄弟们在长安快活,等近一阵忙完,大伙一道乐一乐。” 卫孜自诩风流,比起牌戏更好风月,也酸溜溜道,“前日南曲的商娘子屈尊降贵,主动寻我说话,你们猜怎么着,她听说陆九回来又没见着人,问我是不是有新欢了!连花魁也栽在他手上,还能不多请几顿?” 众人艳羡的起哄,陆九郎嘴上笑骂,心有旁骛,听得街面上人声沸闹,不觉心跳神移。 偏偏一帮纨绔轮流出牌,高祟将手扶在他肩头说笑,陆九郎动弹不得,强抑着烦燥,不似平日一般留手,直杀得几家面如土色。 高祟见他越赢越多,乐得眉花眼笑,赶开小厮亲自端茶倒水。 最后刘骈扛不住,扯个由头散了,外头天已经暗了,街面的人也少了,高祟亲热的将陆九郎送上马,殷殷约了下次聚乐。 陆九郎赢得毫无快意,压着一肚子火,转头打马回府,进门也不顾新买的仆役迎候,直接进了后院的楼阁。 阁内一片幽暗,陆九郎从雕窗望去,隔邻的韩宅尽收眼底,那边人声杂闹,已经迎来了新的主人,仆役正忙碌的整理箱笼。 内眷所居的小楼燃起灯火,窗扉并未开启,却有一个纤长的影子投在窗上,形廓秀美,身姿轻盈,一举一动无不熟悉如昔。 无论天子属意谁来继任河西节度使,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