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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无H) (第1/2页)
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无H)
“所以简单来说,我们的关系就是有点怪的那种。”这会儿姚天青解释说,“我在玩英雄……或者英雌?勇者、慈善家,总之就是拯救者的过家家,而我女朋友很享受她的受害者身份,越抑郁、越悲惨、越烂人、越自我厌恶的越好。” 姚银朱很努力地用情感模块去理解这种感受。 这个小区建在多少有些坡度的地方,附近拢共十二户人家,有点像自建房,没有物业和保安,只有一个大门和简陋的围墙,所以大家多少会养看门狗。风水倒是很好,在江边,据说是什么捞财口。可姐妹俩都不太懂风水好具体体现在生活的何处——因为这附近到了晚上真的很冷,夏天还行,秋冬就很难忍受了。不巧地暖坏了,刚刚她们鼓捣了半天也没开起来,索性去衣柜顶层扯了两条毛毯,回到地毯上披着聊天。 这要是母亲还健在,铁定是不被允许的行为,毛毯和地毯就不该出现在一个图层里。 姚银朱用棉被盖住自己的肩膀,放弃理解,转而关注别的重点:“等一下,刚刚你说……所以你们认识的时候,她拒绝了你,但等她和她mama闹掰了,回国了,又找上你了?” 姚天青在茶几上调酒,她刚去了一趟便利店,买了朗姆酒、冰块和可乐回来。“不是,我们是在学校遇见的。你要一杯吗?” “嗯,给我一杯。”姚银朱点点头。 每次和meimei喝酒她都觉得很有趣,即便她俩都早就超过喝酒年龄不知道多少年了。总体而言,meimei并不像所有人印象中的34岁,在她眼中也永远不会是个所谓的“成年女性”,因为她觉得自己也不是。(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发自内心的“成年女性”吗?) 她们同样不是“未成年女性”。那会是什么? 姚天青起身去厨房拿杯子,“没有酒杯了。”拿来的是个马克杯。母亲私下不喝酒,这个房子里唯一的玻璃酒杯是某次购物的赠品。姚天青把冰杯里的冰块倒在那个马克杯里。“其实我本来想买芬达和伏特加,但没有卖。” “啊,我以前聚会的时候经常那么混。” “就是学你的。” “嗯?我在家里喝过吗?” “没有,团建的时候。” 她们干杯才喝。姚天青抿了一口,咂咂嘴,“说到哪里了?哦,我们在爱才遇见,就是徐远山的事情。小缃在那个学校当老师。” 徐远山是程黎干妈的孩子,今年17岁,确诊了双相,在学校闹了点事情,被劝退后,只能去私立学校念书。那个私立学校叫zuoai才中学,全封闭军事化管理,但管理相当混乱,主打复读生,老师也多数是半吊子。当初,程黎不止一次跟她提起这个小孩的问题有多难弄。“她爸妈其实有点……怎么说呢,他们相信2030年是世界末日,真的信那种。而且说到时候,耶路撒冷是人类的救赎之地?所以他们从现在就要开始做法啥的,就每天泡在教会,也不管她,回来了还要围着她念经。我觉得这个孩子疯了也挺正常的。” 姚银朱当时想了想:“为什么是2030年?” “不知道啊,圣经写的?” “你读过圣经吗?” “你读过吗?” “没有。” “我也没。” “但圣经有预言世界末日是哪一年的内容吗?那不是雅典什么的吗?” “不清楚。总之是个邪教。” 然后程黎问她有没有认识什么人,正巧办了个学校之类的,可以让孩子至少拿个高中毕业证,姚银朱说不认识,上网搜了下私立学校,指着爱才中学的官网。 “好吧。”程黎摆出一个滑稽的表情,“我改天去问问。” “这件事为什么归你管了?” “因为没人管啊,总不能让小朋友自生自灭吧。唉,有些人为什么要生呢。”程黎说着,烦躁地叹了口气。 之后,姚银朱也多多少少地开始管这件事,姚天青则偶尔会帮忙跑腿,比如去教育局咨询,或者在程黎和她都没空的时候去学校处理徐远山发病的事件。 “就是那一次,徐远山和别人吵架了嘛,”姚天青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她总是喝很快),又添了一些可乐,“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