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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eral(无H) (第2/2页)
:“嗯,可以。我可以打个飞的过来,跟你做完再飞回去上班。” “哇,你人真好。” “大家都这么说。”姚天青摆出一副做作的得意脸,玩笑过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有……呃,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打你。如果还有时间我应该请你吃饭的……啊对,或者午饭的时候去吃?你有时间吗?” “不太有。我们可以下次打飞的的时候去吃。” 姚天青有点呆地眨巴眼睛:“下次?哦,对,好,下次。嗯,那就下次。” 她们在伦敦就见过那一次,姬缃当然没有饥渴到非某人不可的地步。那之后几个月过去了,她竟也没找别的人上床,在那之前,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性瘾。性欲消退,她的生活突然就进入了一种……佛系节奏。每天上课,排练,去表演,去蛋糕店打工,给菲比做饭,有时候是给菲比和她的两个男人做饭(她在其中应该是什么角色?四口之家里的宠物?),闲暇时她去散步,沿着街区走一圈,或者去听各种各样奇怪的讲座,甚至包括天主教的,和一群中年人互道“主赐平安”。总之,无聊时,她很少再想到zuoai,小玩具就够用了,要说离了什么不能活,大概真的是小玩具,对,还有割二头肌。没办法,那是她的配菜。 到了次年四月,她不得不回家一趟。她的母亲和继父住在伦敦郊外的一个小镇上,继父是个老外,她和他不太熟,不怎么讲话,只知道他是制作咖啡胶囊的工人,常常往家里带很多免费的咖啡胶囊。三月底,他死了,似乎是心梗之类的,早上发现的时候已经有点硬了。母亲打了十几个电话来,被轰炸得心烦,她只能接起来,听女人在电话里语无伦次。从前几天两个人去餐厅吃饭开始说起,说了快二十分钟,搞得她一头雾水,有点想挂断,又耐着性子听完。整个电话的主题其实就那一句话。“现在人在太平间了……你说句话吧。”她要说什么?一个不太熟的男人死掉了,然后呢?是的,法律上,那是她的继父,她母亲的现任丈夫,但她也没有多伤心。 “那什么时候……Funeral?”她装作不懂怎么说那个词的样子,因为母亲喜欢在家族面前表现她的中文不好,也喜欢看到她中英掺杂着说。 “他哥哥来了,交给他们家办吧。你最近有空吗?可以回家吗?” “我最近很忙。” “忙到什么时候?” “Don’t know.” “我知道你生mama的气,但是过去的就过去了,好不好?囡囡,我们不可以一辈子不讲话的呀。这个家就你和我了,mama要依靠你的呀。” “我没有生气,是真的很忙。等定下来了我会去的。拜拜。”母亲还在说什么,她挂断了,没听见。她去沙发边,把吉他拿起来,开始弹小星星。 想zuoai吗?还好,也没有真的想。行吧,看来性瘾真治好了,她弹着弹着停下来,拿出手机,翻好友列表,找到姚天青。姚天青的头像是个长着流汗黄豆脸的迪斯科灯球……怪诞的幽默感。 “你是菩萨。”她打字发过去,然后继续弹小星星,弹了一会儿,换成生日快乐歌,一首弹完后,消息提示音响了。 流汗黄豆脸迪斯科灯球:“?” “从你那里得到了心灵的洗礼。” “菩萨不干这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