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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蜜糖 (第2/8页)
区的距离足以让这白日里还有些多余的光亮在逐渐深沉的夜晚显得格外珍贵。 莹白的光晕温柔而静谧,如月华般照在荒的头顶,穿过飘逸的刘海令他的面孔变得像雕塑一样深邃。荒沉默着换鞋,长发从弓着的背上滑落,末梢sao动着地毯,和衣服一起发出极细微的摩擦声。 安静到死寂的房屋仿佛因此注入了人气,于是在宽敞空旷的客厅里,像是为了呼应荒的动作一般,从沙发的方向传来了金属在地上滑动的、有些刺耳的声音——听上去还带点疲惫,每一下都间隔很久,仿佛光是拖曳就已经竭尽全力。 被如此沉重的锁链套着的可能是狗,但挪移的速度很慢,带着几分犹豫和不安,那又可能是猫;而荒静静地站在原地,漠然看着那漆黑的身影在夜色中挣扎,发出纠结而羞赧的低喘,像被捕获的艳兽,遵从饲主的哨声在灯光下逐渐现形,展露其纤长的四肢,内折的膝盖,还有美艳到近乎锋利的面孔。 豢养的兽如浮出水面般轮廓越发清晰,却仿佛畏光似的,很快又将脸藏在金色柔软的头发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上面还留着狰狞的齿痕。 ……不是狗也不是猫,艳兽是一个人,被长长的脚镣束缚着,被拘在相较天地而言太过窄小的屋室里。 而荒始终只是看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一切。他的眸子如同照水的月光,静静映着眼前这被剥去了所有遮羞布,只能以最原始的形象示人的存在,看着他一步步往自己所在的玄关爬来,费尽心思地想要抓住地毯,却因为铁链的长度只能遗憾作罢。 然后就着这个位置,艳兽卑微地俯下身,头颅恭敬地垂下抵在叠放的手背上,撅着屁股朝他行礼。 接着沙质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任何人都曾听过这样的嗓音,却没有人听过这样的腔调: “你、你回来了……荒。” “我回来了,须佐之男。” 不安至极又羞愧无比,名为须佐之男的兽趴在他最熟悉的人脚下,依照对方的要求,艰难地讨好着。 在他所看不到的地方,荒的目光就像一条黏湿的触手,从他高高抬起的臀部,到塌下的腰肢,再到骨架纤细、皮rou雪白的肩膀。男人用手拨开了金发零散遮住的地方,指腹摩挲着比另一边要更单薄点、更苍白点的左肩,掌心在某处意味深长地逗留,直到须佐之男因为紧张开始抽气。 荒将他搂紧了些,用手臂穿过他的腋下,将人强行往自己身上带,直到须佐之男的胳膊挂在他颈后,而他的手得以从肩膀一路抚摸到对方平坦的肚子。 掌下的皮rou并不绵软,正因为主人的紧张而绷着,荒能摸到上面起伏的腹肌,完美的形状赏心悦目。 “抱歉,我回来有些晚了,在店里耽搁了点时间。”荒垂下眼眸,隔着皮肤转着圈地揉捏须佐之男那久未进食的胃部,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愧疚,“这就给你准备晚饭。” 他站了起来,将薄外套整齐地搭在餐椅上,然后撸起袖管走进厨房。他的衣服上还带着蛋糕的香,微弱的、焦糖的甜味在没有任何织物甚至汗水气息的布料间扩散。 擅长甜品的糕点师在做饭方面或许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荒的身影在厨房磨砂玻璃里如魂灵般移动,轮廓模糊得像水中倒影,伴随着流水声、尖锐的金属摩擦声、rou被割裂烹调迸发的哀嚎似的响声,人烟气从门缝里挣扎着挤出;与工作时截然不同,私下里荒口味很淡,习惯了大勺砂糖和蜜浆的他在添加调味剂时变得格外吝啬,他的手精准把控了每一粒晶体的降落,他的耳仔细聆听盐与味精掉在食物上的响动,他的眸子低垂着,在阴影里泛泛微光。 在灶火戛然而止后,荒像完成订单的屠夫一样冲洗沾着rou碎的刀具,然后抬起离橱柜最近的手臂,拉开门把,从最深处取出一个瓷白的碗:上窄下宽,底座像一个小小的灯罩,印着可爱的小狗印花,还有定制的一块金属铭牌——荒应该拿错了,外面等着的人不能用这个,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将其清洗一遍,谨慎擦干接缝处的每一滴水珠,并将食物盛了进去。 刚出锅的饭菜很烫,荒便没有立即端出去,而是另找了个相似的碟倒了点牛奶,又靠在灶台边静默一会,才拉开了门。 须佐之男跪坐在铺满绒毯的地板上,长久的等待让他不得已更换了好几次姿势,肌rou饱满紧绷的小腿挤压着同样形状优越的大腿,像两块烹调完美的熟rou,等着谁来享用。在两个碗碟放在地上后,荒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强烈的抵触和抗拒,金发俊美的男人回避着眼前属于猫狗的食盆,像是为了强调自己尚作为人的尊严,甚至往后缩了缩肩膀,脑袋不情愿地看向别处。 连卑微至极的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