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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血 (第4/9页)
住地被吸引,小心翼翼地依偎在须佐之男身边,饮鸩止渴般嗅闻神父身上的甜香——琥珀与薰衣草,仿佛烛火似的危险又温暖。 ……但这其实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荒缩在越发寒冷的阳台上,逃避似的不敢去看仅一窗之隔的卧室,反而望着远处全是虚像的森林。须佐之男总是擅长为他人编织甜梦,吸血鬼沉溺在他一手织造的梦境中,连什么时候出现了裂缝都一无所知。 圣地的熊熊烈火烧尽了与之对立的异端,也终将吞噬它自身。在须佐之男被拘捕的前一天夜,荒惊喜地迎来了归家的神父。对方看起来精神焕发,毫无异常,脱下整洁的黑袍后换上了宽松的居家服,就和每一个普通的市民一样惬意地缩在沙发上。夜晚是吸血鬼的主场,须佐之男却表现得极为亢奋,他兴致勃勃地和荒彻夜长聊,壁炉的火焰将他的侧脸烘烤成柔暖的橘红色。 伴随着窗外新年的钟声,荒依偎在须佐之男的腿上直到黎明乍泄,陪伴他入眠的是从窗帘中照射到地上的一缕微光,还有耳边时有时无的歌谣——神父从故乡带来的东西很少,除了那把令异族都为之胆寒的圣枪,就是这首无头无尾,只有一节片段的乡间小调。散发着暖香的手掌和毛毯让少年倍感温馨,枕着这首曲子,他前往了梦乡,以至于错过了须佐之男的道别:对方将他藏进了位于地下的储物柜里,没有一丝光照进来的房间如同一座巨大的棺椁。神父留下了足够他存活很久的血袋,还有他喜爱却尚未来得及研读的书籍,然后离开了这里,独自面对前来捉拿他的昔日同胞。 强大的处刑神官没有反抗,也接受了圣地对他的裁决——他被剥夺了原有的职位,失去了圣枪,改造过的圣水和银弹破坏了他的躯体。直到苏醒后的荒费尽心思找到他所在的牢狱,须佐之男已经如同一具被百般鞭挞凌辱过的尸体,双臂由银钉贯穿吊在墙上,金发在血污中肮脏不堪,苦腥的牢房里仅仅回荡着他残破又微弱的呼吸。 荒几乎无法相信这是他印象中威严又从容的神父,眼前的人类气息那般孱弱,仿佛只要一粒石子就能夺走性命。 “须佐之男大人……须佐之男大人……”冒死潜入圣地的吸血鬼紧握着冰凉的铁窗,宝蓝的眼眸中噙满悲伤,“您还听得见我说话吗?请您等一等,我马上就带您出去!” 少年的身体化作蝙蝠,轻易穿过了铁棍间的缝隙,在试图将须佐之男放下来时,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荒。”神父的声音沙哑至极,带着浓烈的血腥气,随着干裂的唇瓣一张一合扑洒在荒的耳边,“你应该马上离开……”银器灼烧皮rou的气味是那样明显,须佐之男不由得再次催促对方逃走。 可吸血鬼只是不断重复着“我会带您出去”,忍着剧痛拔掉了银钉,然后将颓丧下来的青年抱在怀中,双眸在浓烈的血味里挣扎着闪烁红光。 他的手指在对方冰凉的颈环上盲目摸索,须佐之男以为这是血族饥饿的表现,于是主动解开了环扣,将唯一还算干净的脖颈送到荒的嘴边。 “没关系……”神父疲惫地将脑袋搭在荒的肩上,声音细如蚊呐,“尽情食用我的血rou吧,今后你就得自己活下去了……” “求您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荒抓着落下的颈环,一手捧着他的脑袋,“我只是需要这样才能把您带出去!” 只有被吸血鬼标记过的、成为伴侣的存在才能共享化身蝙蝠的能力。荒将獠牙抵在须佐之男娇嫩的后颈处,感受着微鼓的皮rou下腺体在不安地颤动;年轻的神父似乎从未体验过被标记的滋味,当尖牙刺破皮肤,浓郁的雪松香鱼贯而入,来自繁殖链顶端的信息素温柔地镇压了身体的所有反抗,他不由得颤抖起来,趴在荒的肩上发出脆弱的呜咽。 “……临时标记完成了。”荒悄悄舔去唇角沾上的鲜血,紧拥着须佐之男,合上的双眸中充斥了餍足,“我这就带您离开。” 话音刚落,他们的身体开始分解,漆黑的蝙蝠扑打着翅膀往漏进月光的方向飞去,牢笼中逐渐只剩下两枚血色未尽的银钉。 为了躲避圣地的追杀,在短暂的治疗后荒不得不带着须佐之男四处逃亡,并最终在靠近北方的荒原上用星海——他欲望和本能的象征,构筑了熟悉的城堡和永无止绝的无边黑夜,将自己和标记的配偶保护在分割出来的小小世界中。从此外界与他们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