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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 第40节 (第2/3页)
立冬又从袖中拿出一字条,很是神秘:“夫人,这是爷走之前让我交给您的。” 楚引歌怕他又说令人脸红之词,没好意思当面展开,上了马车,才敢徐徐看之。 上书只寥寥一语:“补偿我。” 龙飞凤舞,语气轻佻。 纵使只是看字,楚引歌已然能想到他说出此话时的那懒散口吻,漫不经心又充满蛊惑。 她一阵面热,将纸揉成一团,丢至一边。就买几块破布,还要补偿……他肯定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车轮辘辘,那纸团也跟着来回摆动。 在慎刑司门口停驻的那一刹那,楚引歌又将那字条抚平,悄悄地放于怀中…… 而另一边的白川舟其实并未去织州。 早在确定要娶楚引歌时,他就遣人去购置了上等的织云锦,那些锦缎此时正安稳地放在库房里。 他也想随她去慎刑司,见见那有非分之想的阿兄,但他此刻动不了。 他正单腿高悬,躺在天语阁暗室的榻上,纱布裹缠了数圈,依然有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渗出,可想见是极疼的。 痛感阵阵袭来,让他不由得想到昨夜那一顿鞭笞落下时的强烈感知。 他也觉得该打,从他知道楚引歌的身世时,他就知道这一顿打定是躲不了的。 而打他的不是旁人,是楚引歌的师父,谢师的密友——宋沂。 白川舟苦笑,他只是没想到宋沂会直接找到天语阁来。 在天快破晓之际,众人屏退之后,宋沂一棍就打在了他的膝弯处,令他直扑跪地。 宋沂颤举着手指着他,“你明知道她是谁,还要娶她?你怎么敢的啊!” “她的父亲死在谁手上?那七十八条人命又是被谁抹杀了去?啊?白牧之!你这个字是谁取的,你有没有良心!你有想过她得知真相后该怎么面对她自己?你非得让她也死在你父亲手上,你才甘心是么!” 白川舟不发一语,生生受着他在腿上的棍打,暗风从方砖渗上来,寒涔涔地直往他的膝骨里钻,那一刻他才觉天语阁的地砖过于冰凉了。 直到他的喉间涌出一口鲜血,如红蔷薇在砖上盛开,将那些冷风都逼堵进了暗缝里。 宋沂才气喘地将棍扔到一旁。 颤声高斥: “你明天就将这门婚事去退了!她不能嫁进侯府。” 白川舟抬头,忽道:“宋师,我起念娶她时并未知她是谢师之女,只是因为她是楚引歌。” 他用手背抹了把唇边的血,笑道:“我要娶她,只是因为她是楚引歌,是我白川舟爱慕之人,她不会死,我不会让她死。” “谢棠此生只会是吾妻,还请宋师重责!” …… 与侯爷的三十杖责不同,这一顿打让他觉得畅快畅意,特别是在宋师临走前说完“抽空让棠棠领回来吃顿饭”之后得到了全数疏解。 白川舟勉力撑起身,绕开圈圈纱布,腿上皮开rou绽的血口一触即抽搐,脚趾受不住疼般弯曲,全身的胫rou都跟着震颤,额头上冒出巨大的汗珠。 但他苍白的唇却在暗色里勾了勾。 啧,当她的男宠可真不容易。 白川舟的喉结轻滑,眸色黯深,他被打了哪里,就咬她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