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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2/4页)
不安,今日的沈琅——很不对劲。 沈琅看着眼前的人,并不像平日那般一身红色官服,带着病色的脸略显苍白,却在黑衣的映衬下透出几分楚楚。他一直觉得谢危是生得极好的,眉目如玉似水,身姿端正清雅如天上仙。若在往日,沈琅绝不会将眼前这个清正高洁的男人和谋逆反贼联系在一起,但今日午间的梦太过真实,真实到在他惊醒的那一瞬间便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梦。 自己竟接连两世都死在了谢危手中...... 说来可笑,自己是天下人的皇帝,这世间最好的珍奇异宝原就该供自己一人享有,然而唯独对于谢危,他却始终小心翼翼,如凡人敬畏神明般,不敢随意攫取...... 可如今自己似乎也没必要再忍耐了。爱也好,恨也罢,血仇隔山海,既然他们二人之间注定不结善果,那他也要让谢居安体会一下什么叫苦果亦是果...... “茶煮好了。”沈琅亲手给谢危续了半盅热茶,“只是......这样好的茶,不配些别致的景倒是有些浪费了,朕请谢卿看些有趣的如何?” 谢危抬头看向沈琅,眼中带了困惑。 很快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响动,几个禁军押解着一个小太监来到了御前,那小太监满身带血,显然是受了重刑。这个小太监谢危认识,郑顺——他们安插在养心殿的眼线。 “谢卿可认识此人?” “像是皇上跟前的人,略有些眼熟。”沈琅揪出郑顺,肯定知道了什么,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手上可否有证据?究竟是哪一环出了差错?一切都太过突然,谢危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透出几分白。 “只是眼熟吗?”沈琅意味不明地笑了,“可他却自称是爱卿派来的人,莫不是这狗奴才胆大包天,竟敢攀咬当朝少师!” 谢危闻声猛然睁大了双眼,看向沈琅,心头一紧,移步跪下:“皇上明察,勾结内宫,窥视圣意乃诛九族的大罪,臣万不敢如此!” 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谢危,低垂着头,只露出一点雪白的侧脸,沈琅突然感觉心底升起一种别样的快意,酥酥麻麻的爽意自下而上,在脑中迸裂,刺激着他的神经。 伸出手扣住了谢危的下巴,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看到谢危带着惊疑的目光,沈琅轻笑道:“朕自然是信任谢卿,但这奴才言之凿凿,还说爱卿与二十年前的平南王逆党有所勾结,这叫朕如何心安。” 瞳孔微震!若说之前的惊慌有七分刻意,然“平南王”三字一出,谢危便是真的惊出了一身寒意!转头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郑顺,见到对方的眼中也满是不可思议。察觉到谢危的目光,已经没什么力气的小太监又努力地张了张嘴,口中鲜血淋漓,居然是被生生割了舌头!在沈琅看不见的角度,郑顺微不可察地朝谢危摇了摇头。 “来,杀了他。”沈琅扶起谢危,抽出侍卫的配剑递到了他手中,似是蛊惑般地低声道。 耳边传来的热气让谢危觉得恶寒...... 提着剑看向那个太监,郑顺是自己手里带出的人,他有几分忠心,自己再清楚不过,只是如今情形,容不得他马虎半分,手中握着剑,心中却是快速盘算起来。 看到谢危还没有动作,原本只剩了一口气的郑顺却突然暴起,挣脱了两边的束缚,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哑声嘶吼着朝沈琅扑去,沈琅惊慌之下抬手一档,小太监重心不稳,一个翻身便直直撞向了谢危手中的长剑,鲜血溅了眼前人一身。 呕出一口鲜血,郑顺扶着剑身缓缓倒了下去,临死前,一双快失去光彩的眼睛却痴痴地盯着眼前的人,似是迷恋又带了一点不甘的贪念。 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