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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 (第5/9页)
要明白,理想之所以称之为理想,那就是它是由信仰构成,我们为什么爱我们的党,我们的国家,是因为利益与血缘吗? 于先词仰着头望着他,陈博术坐在椅子上,侧头微笑着望着他,陈华伟两只手缓缓落下,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梦想也很美,因为它对于一部分人来说是多变的,是带有私欲的,就像小的时候,你可能想得是自己将来要做大官,要在这天地之间有番作为,男女都一样,到长大后呢,大部分人考虑的只是如何活的更好一些,在他们遭遇变故后,只剩下俩字,活着,它之所以称之为梦想,是基于你身处的环境与目光所产生对自己最好的想法,它甚至说不切实际的,更梦幻的。比如,家里人生病了,你此时此刻的梦想只有让他们康复。我也有梦想,那就是我和小甄能共白头,你可能会问,为什么我的梦想会成为一个简单的存在,因为我所身处的环境,是会随时殉国的。 于先词眼眶逐渐湿润了,缓缓从兜里掏出手帕擦着眼睛和鼻子,他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手攥着手帕,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以前我没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我觉得我不会朝着一个带有个人感情与无法实现的目标去费心思,但我知道,从她们离开的那一刻我已经有了,真想和她们再说说话,哪怕是远远看一眼。 陈博术一抿嘴,缓缓抬起手将头发一捋,身上的长衫随着风起着涟漪,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大概是一九年的时候,亦灵刚出生,只是浙江寻常的日子,可就在那一天,我的妻被军阀卢永祥的乱兵开枪误杀,她就那样死在我面前了,打那起,梦想与理想共存,我便将亦灵托付给家里的保姆,自己去了上海,写文章,揭露那些北洋军阀的腐败,也就是那时候,受到了孙先生与蒋先生的赏识。你说这几年,我真的放下了么,没,可还能怎么办呢,我就一直留着她抱着亦灵的照片,那是她唯一的照片。 陈华伟侧头一看陈博术哈哈一笑,“嗯”得一声点了点头,扭回头望着低着头的于先词,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理想往往是永恒的,它是不论阶级,环境,目光,胸怀的思想,你就像这个国家千千万万百姓吧,贫苦的人们占了中国足有七八成,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希望自己的后代,自己的国家能更好,你说他们目光短吗,他们是很短的,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党争,权术,思想碰撞这些东西。可你说目光长远吧,他们虽然想的只有过上好日子,可他们都明白过上好日子的前提那就是国家得强大起来,所以他们有的人才会那样…即便是没放几枪就倒在了焦土之中,成为被埋没的,遗忘的,无名的,依然是那样的义无反顾。 陈华伟眼眶发红,一滴眼泪划过他的脸颊,缓缓抬起手伸开五指,眼睛因为泪水微微眨着,他抿着嘴说道。 陈华伟(中年)到生命尽头,不忘宽慰自己一句,只要孩子们能赶上好时候就好了。中国人就这样世代抱着这样的理想足足几千年。 于先词抬眼望着陈华伟微微晃动的五根手指,金灿灿的光芒从指间渗出,他们带着泪珠的脸庞缓缓划过,于先词缓缓站起身,露出一丝微笑,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老师,我记得你在二七年和我说过的话,要坚持自己的理想,当时我并不知道坚持的动力来自何方,天真的认为我可以看见那一天,现在,我明白了,坚持并不是因为我们能看见自己心中的理想实现那天,而是我们坚信,理想会实现。 陈华伟笑了出来,露出一排牙齿微微点了点头,缓缓将张开的手掌垂下,于先词眼眶发红,脸上依然带着微笑,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她们也是这样,坚信,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陈华伟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白色的蝴蝶抖动着翅膀划过于先词身侧朝着黑漆漆的门口飞去,身形隐入了黑暗,陈博术眼中闪着泪光,一吸鼻子侧头看向陈华伟,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喊你老师来真是做对了,只有理想主义者才能劝得动理想主义者。 陈华伟低下头哼哼一笑,哎呀一声双手一拍椅子扶手缓缓站起身走到于先词面前,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跟我回趟云南吧?正好,清闲几天,修养修养,当然了,你这个小子我可不能客气,跟我回来去讲武…就你母校,现叫那个什么…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