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02 (第2/3页)
孔另一端探出,他扭头瞥了眼奥尔什方,又抬脚踢了踢一旁的矮凳:“坐这儿。” “条件简陋,凑合吧。”他端来托盘,眼睛在周围扫视一圈,“呃,你需要咬些什么吗?” 奥尔什方一怔,摇摇头,听见那人说了句“好吧”,又看到他拧开双氧水的瓶盖,朝自己外翻的伤口处倒了下去。曲起的小臂爆出青筋,奥尔什方反手死死捏着床沿,故作淡定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光蹲在一旁,静静等着双氧水的白沫浮现,嘴角挂上几分戏谑,调侃道:“原来‘银剑’也是个普通人。” 奥尔什方觉得他的感慨莫名其妙,并且从自己身上遍布的疤痕来看,他着实称不上是“普通”。光用棉球沾了点碘伏,又用针尖挑了挑那棕黄色的液体,蹲姿略显扭曲,手上的动作却十分麻利,像是接受过专业训练,但可能没有哪个医生会像他这么多话,奥尔什方忽略了他看似唠家常般的试探,一半是疼的,另一半是出于谨慎,鼻腔里时不时“嗯”一声,有些敷衍,可光好像并不在意。壁炉的暖气蒸得人眼角冒汗,奥尔什方胸膛起伏着,终于挨过了上刑般的缝合时间,光熟练地打了个结,剪刀“喀嚓”一下,同时打断了自己絮絮叨叨、毫无意义的东拉西扯,又长长地舒口气,连续重复道:“好了,好了。” 那语气像在哄人,奥尔什方垂着眼睫,回了声“谢谢”。以往他都是一个人处理伤口,手脚粗笨,连线都穿不好,不过在一个人时,他可以放任自己痛呼出声,嘴里一边咬着掀起来的衣服一边含糊不清地咒骂,把汗和血都挥洒在下水道,而后在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把违禁品搞来。没有麻药来缓解疼痛,警长大人便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酒,所以他的伤口总是恢复得不好,奥尔什方脑袋发昏地缓了会儿,口干舌燥,有点儿犯酒瘾,但又实在张不开嘴,想来想去,想起了那杯奶茶。浓郁的茶香搅着枫糖浆的甜腻,他刚刚没敢喝,怕里面下了药,但他现在实在是太渴了,比起在不熟悉的地方因低血糖而晕倒,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对方比他想象中的要友善。 奥尔什方抬起眼皮,结果看见光推开半扇窗户,端起那杯奶茶手一扬泼了出去。背后的视线令人难以忽略,光打了个冷摆子,勾着锁将窗带上,口鼻哈出了一小团白雾:“这个里面是真的有大麻。” 奥尔什方头更疼了,索性放松下来,把脑袋倚在了床沿上。垂在地上的手指痒痒的,一只毛色糅杂的短毛猫正伸着粉红色的小舌头,一下下舔舐着他的指缝,奥尔什方侧目看了会儿,手腕一转挠了挠它的下巴,小花猫“嗤——”地炸了毛,张大嘴巴直接咬住了他的虎口。 “啊抱歉,它脾气有点怪。” 光眼疾手快地捏住小猫后颈,提溜着它骂骂咧咧地往客厅沙发上一扔,又倒了杯热水朝床边走来,奥尔什方握着水杯,手心发烫,腰腹上长长的伤口持续作痛,他头一仰,将水咕咚咕咚咽了,水渍从唇角流到了脖子,被他顺手一擦:“呼……你养了很多猫?” “不是我的猫,”光指了指窗户,“都是些‘非法入室’的坏家伙。” 他笑得有些无奈,奥尔什方顿了顿,问道:“它们好像很亲近你,为什么不养下来?” 光不置可否,倚着窗台向户外瞥了一眼:“我不常在家。” 警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