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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过气后 第10节 (第3/3页)
也说不得。” 忽听一人声如洪钟,“听闻月前正易教高手丹巴上了姑余山,不知是否误传?” 武岳门主武忠弼。 舒念咂舌,人人都知丹巴打上姑余,自甘与凉以下,打遍昆仑无敌手,武忠弼这没头没脑地提这一茬,大大地不给昆仑一脉脸面啊—— 甘与凉正与唐玉笑说话,平淡道,“丹巴其人月前确然来过姑余,不曾入得昆仑门,便又走了!” “哦?”武忠弼吊着嗓子,尖酸道,“丹巴这厮老夫早年与他打过交道,惯擅无事生非,既是突然出山,突然到得姑余,不打过一二场,如何肯罢休?未知甘门主如何不把这□□妖孽生擒?” 这隔了一二丈远的地界,舒念都能看见甘与凉面上笑容慢慢凝固,便搡了搡苏都亭,八卦道,“武老头与甘与凉有甚么仇怨?” “你不知道?”苏都亭奇道,“年前京中九鹤府奉旨为九门禁军寻个拳术教头,九鹤府与陛下回禀时,恰逢甘仙君在御前为陛下炼药,陛下便问了甘仙君,提起武门主时,甘仙君回了一句‘惜乎年老’。这仇便结下了。” 武岳一门精擅拳法,九鹤府为禁军寻拳术教头,武忠弼本是绝佳人选,不过武忠弼年近七十,“惜乎年老”四个字,实在也是打蛇打在七寸上—— 舒念一个没忍住,扑哧笑道,“甘仙君也是过于实诚。” 议事堂诸人都已察觉风雨台机锋,安静下来。 忽听一人叫道,“甘门主有妹婿在手,便是再多来一个丹巴,也不过再多一个人滚下昆仑山门,结果如何,还用问吗?” 甘书泠顿时满面通红。 这一声“妹婿”恰如冷水入了热油锅,嗡嗡之声四起,人群涌动,便见方才叫嚷“妹婿”之人已被一众白衣青带的昆仑门人团团围住,生生在人群中隔出一个圈儿来。 竟是条精壮汉子,红衣铁甲,精铁护臂——居然是辽东宁家堡中人。 舒念摸摸下巴,宁家堡中人突然下场帮着武岳一门挤兑姑余山一脉,这是甚么格局? 武忠弼哈哈大笑,“这便难怪了,甘门主修道日久,只怕早已不是丹巴对手了吧!” 甘与凉面如寒霜,僵坐一时又慢慢起身,袍袖一抖,一柄拂尘倒握手中,“诸山舍会自来以武会友,不知武门主可愿亲身指点小辈?” “求之不得!”武忠弼等的就是这一句话,越发哈哈大笑,随手将袍角掖在衣带之间,“今以老朽之身跟武林新秀切磋一回。” 舒念忍俊不禁,看来武门主对这“年老”二字实在是忌讳得紧哪! 甘与凉正待上前迎战,却被身畔之人一把拉住,回头看时,却是自家meimei甘书泠。 甘书泠冲他摇头,又转头向武忠弼道,“我兄长修束手道,久不与人相斗,书泠不算甚么武林新秀,却想讨教武门主几招——” 武忠弼打鼻子眼儿里哼了一声,“都可,只是你哥哥让你出战,休说老夫欺侮女子便是。” 甘与凉面上神情变了几变,居然真的就坐了回去。 舒念眨眨眼,“可有传闻甘门主被丹巴打伤?”这般忍气吞声的模样,难道真的在修束手道? 苏都亭张口结舌,比她还要意外些。 甘书泠抬臂,双掌合十,将拂尘夹在掌间,远远使了个“开门望岳”的起式——她以小辈的身份与武林耆宿动手,这是个表达尊敬的意思。 武忠弼背手而立,“休要客气。” 甘书泠手腕倒旋,拂尘落入右手,足尖一点,立时腾空而起,一式“晴空霹雳”便向武忠弼当头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