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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凪if线 囚于掌心的瓷娃娃(上) (第3/3页)
,于凪亲自为她递刀,瞳孔中写满兴奋,分明没有丝毫害怕。她反倒被这劲头弄得没力气,遂被他亲昵地捏着手腕,手把手将水果刀刺入心脏。 某种程度上也算浪漫的殉情,血流得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红。 他感受着极致疼痛,心包填塞几近休克,脑部血氧供给不足,已看不清她的表情。所谓生命即将在几分钟内流逝,于凪这时候最担心的是被她看见死前的丑态——无法避免,除了寿终正寝沉睡千年,绝大多数死法都会留下丑陋的尸体。 于鸦没哭,平静地伏在他大腿上,闭上双眼准备安眠,尽管血液沾湿头发,咸湿的铁锈味充斥鼻腔。 “脏,别在这里睡……” 很轻,很难听,濒死之人从喉咙里费力挤出来的话,他自己都听不真切。 “不脏。” 她终于找回声音,说出话来。明明在流血的是哥哥,自己却也觉得心脏撕裂般疼痛,身体最后的防线不再硬撑,完全卸力至连眼睛也睁不开。 “哥哥晚安……” 没有人醒来。 【以下是一个旁观者视角的小叙述,想探究一下外人会怎么看待兄妹俩所以试着写了第一人称ww】 我是去年入职的,很幸运由年轻有为的于先生带。我们的研究方向是男用口服避孕药物的研发和改进,挺冷门,但不闲。 于先生主要负责数据测算及成果推理,对药物效果没法亲身实验,因为他早就结扎了。听说他连女朋友都没有,这么年轻就结扎,我们猜他是柏拉图式恋爱。唉这个世界,天才不愿传承基因,弱智猛生蠢rou傻逼! 天才还总在一些方面表现得奇怪,譬如实习期带我的前辈我是喊的陈哥,但当我这么喊于先生时,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别这么称呼他。我那时被吓了一跳,也不敢问为什么,只记住了别管他叫哥。 其实于先生对同事对下属都是一等一的好,工作也认真负责,吃喝拉撒睡都在研究所草草解决,说是劳模也不为过,搞得我上班摸鱼都有点儿心虚。 唯一的不足是他每周会有整整两天上山去陪meimei,我们要忍受两个24小时没有这位得力干将。没办法,那孩子有很严重的精神问题,于先生舍不得送亲meimei去精神病院,只好把她安置在附近山上的别墅。 我没见过于先生的meimei,只听描述的话,我会第一时间想到他桌上那个陶瓷摆件,干净易碎。也没想到于先生还是个妹控,怪倔的,照片也不肯让我们看,只跟个祥林嫂一样念着meimei有多好,研究所里的大家耳朵都听起茧子了,懒得再问他meimei的事。 …… …… 最近研究所热火朝天的话题是于先生,还有他那个从未露面的meimei。他们被警察发现死在山上的别墅里,更具体的情况当然就不为人知了,官方说法是meimei精神疾病发作杀死了他,随后她也自杀了。 可惜之余一切都还得继续,我们帮忙收拾着于先生的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笨手笨脚,不慎碰掉了物件,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瓷娃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