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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地上,不吭声。他爹过来扇他一耳刮子,他还是不吭声。 殷寿打他也不解气,骂他也不解气,闭起眼睛让他滚,眼不见心烦不烦。 殷郊什么都没说,拉起还没有打开的行李箱开门就往外跑。因为他还要在他父亲手下讨生活,如今他才高一,没办法替姜女士遮风挡雨。起码要搭上他父亲这面帆带他上了大学,他才能正式从人生中扬帆起航。 在殷郊眼里,姜女士就是个傻白甜,好欺负,被她爹外交官姜桓楚保护得太好,所以性格也好,像仙女一样。爱好钢琴、网球、骑马、游泳,去维也纳金厅演奏过钢琴。在英国温网公开赛和殷郊他爹相识,两人一眼钟情。 后来他俩感情淡了,姜女士在法庭上用自己得了适应障碍症和焦虑症为由提出离婚,却被对方聘请的金牌律师抓到了漏洞,说她的身体情况无法掌控太多的财产,因此就分了她几百万现金草草了事。 这件事也是姜女士无意间在殷郊面前提起。殷郊刚上初中,听到以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情起伏跟他作业上画得鬼一样的函数大题似的。 姜女士却笑笑说:“没关系,只要你健康,学习进步,mama就高兴。” 从那以后,殷郊就在心里发誓,要好好学习。在父亲身边努力学会打点工作,以后好永远照顾母亲。 因为跟父亲吵了一架,所以殷郊决定提前回学校住。 殷郊没打父亲司机电话,自己打辆车,拖着行李箱,朝歌第一中学在市西,不堵车的情况下,两个小时后,殷郊就到学校了。 到了寝室,殷郊就看见崇应彪搁床上那儿打游戏,两条腿荡在床外,那姿势坐不是坐躺不是躺的。拿眼睛往他那儿一瞟,得意地笑了:“哟,太子,这学期这么早就回学校了?” 殷郊有气无力“嗯”一声,知道他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崇应彪也是和家里不对付的,能早来就尽量早来,不受那个闲气,从他们几个初中认识时就这样。而殷郊则跟他相反,能在姜女士那里赖多久就赖多久。开学两天了都能用借口说迟到是因为买不着机票。同学都笑。看见粉红海豚的几率都比殷郊他家有私人飞机的概率都低。老师没办法,又不可能真的让殷郊罚站,口头批评他两句也就算了。 崇应彪对他那模样很感兴趣,非要过去撩闲:“让你多住两天不能委屈吧?”说完对殷郊做了个哭哭的动作,夹着嗓子说:“mama,太子想你了。” “滚一边拉去。”殷郊和崇应彪作了一学期室友,深知此人嘴贱,伸手指着崇应彪,“有本事这学期别让我发现你晚上钻被窝偷偷给家里打电话。” 崇应彪的嘴比牛rou干都硬,切了一声,嘴巴里得得嗖嗖不知道在说什么话。 而殷郊已经打开了姜女士给他的饼干盒。 他往嘴里塞了一块,想着姜女士临走前叮嘱他要给朋友们分享的,于是他走到崇应彪床下扯了扯他的裤腿:“我妈亲手做的,吃不吃?” 崇应彪嘴里收声了,逐渐压缩成两个字:“不吃。” 殷郊见他不给姜女士面子,火了,又拽他裤腿。崇应彪你少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崇应彪翻身起来骂他是不是流氓,是不是仗着是太子就开始校园sao扰,吃吃吃,吃还不行吗? 殷郊没吃晚饭,嚼着一块饼干,觉得没饱。剩下的饼干又舍不得吃。想着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来顿好的,祭奠一下自己即将苦逼的一学期,就提议:“等一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