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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渐虚,大婚如约而至 (第3/3页)
r> 眉似墨描,睫如鸦羽,眉心一点花钿娇艳欲滴。 身上的环佩叮当,流苏轻轻摇晃。 那锦衣华服,裹就她纤细的身形,堆出了一个瑰姿艳逸的模样来。 如此盛装华服,竟有光彩熠熠照四方之感。 见者都不由心神一荡。 宴江棠出阁也不劳烦其他人,是宴回亲自来的。 男人头戴玄色冠,身着赤色袍服,腰间仍佩剑。 她是第一次见宴回这般模样,那浓烈的赤色,却也压不住他身上的煞气。 宴回来到跟前,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印入眼底。 周身的煞气好似自动消融,化为绵绵情意,紧紧包裹缠绕住眼前人。 在见面前,他明明有很多话想和棠儿说,见到之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眼尾隐隐有些发红。 女孩一如往常,温柔地与他对视,那双晶亮的眼睛里写满了爱意。 而后宴回解下腰间的剑,交予到宴江棠手中,紧跟着在她跟前躬下了腰身。 宴江棠也不再犹豫,她就这样趴了上去。抓着剑的手便只能绕在宴回的脖颈前。 看起来有些怪。 她其实不大明白,哥哥为何要将佩剑解下来给她。 倒是跟着一并来的府兵见状连忙低头躬身。 之前的私印代表着钱财产业。 而剑为百兵之君,乃是权力身份和威仪的象征。 宴回解剑交予宴江棠,其中意味便很分明了。 只是小姑娘对此一无所知,她双腿牢牢地攀住了宴回的腰,宴回则托住了她的屁股。 宴江棠的小脸不争气地又红了起来,好在今日扑了粉,看不出来。 宴回背着女孩径直走到花轿前。 那花轿也与寻常人家的全然不同,竟以象牙为饰,缠枝比翼蝶纹妆花缎为帘,需八人合抬。 宴江棠惊讶之余一抬眸,又望见花轿之后跟了长长的车队,十里红妆也不足以形容。 她被宴回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花轿之中,又拿起手边的软枕帮她垫住后腰和脖颈,低声道:“路上会有人送吃食,棠儿不必疑心。” 见宴江棠乖巧点头,宴回才放下轿帘。 轿子里,宴江棠放下举着团扇的手,这扇面和嫁衣都出自同一大家之手。 伞柄以金镶玉竹削就,下坠和田玉珏,触手温润。 伞面以双面绣借金线各绣出方胜纹和回字纹,取吉祥同心、生生不息的寓意。两旁还饰以镂空的玉球,握在掌中倍觉华贵而精巧。 轻轻一摇晃,那玉球便跟着转动起来,灵巧至极。 宴江棠只觉得身子一轻,是轿夫抬起了轿子。 前头散钱开路。 宴回也利落地翻身上马,他本就生得高大,如此一来,更叫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众人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因为宴江棠是从王府出嫁的,所以迎亲队伍就绕着整个北街走了一大圈,百辆车舆,一眼望不到头。 大街小巷站满了人,摄政王派了大半亲卫在街边分发喜钱,大家都乐呵呵的,吉祥话不打停地往外蹦。 绕了一大圈后,回到王府,两人拜天地,行同牢礼,共饮合卺酒,合髻结发。 让嬷嬷们退出房间后,宴回不急着出去宴宾客,而是先帮小姑娘把沉重的头冠卸了,末了,还帮她按了按脖子和肩膀。 “哥哥,这不合礼叭?” 宴回啄了一口她的唇,“乖,该唤夫君了,没有规不规矩的,小宝舒服最重要。来,叫声夫君听听。” “夫、夫君……”宴江棠怯怯地望着他,一脸娇羞。 “呵,真乖,夫君先出去应对一番,尽快回来。”宴回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眼睛。 “嗯……” 见嬷嬷们再次回房,发现她的发冠头饰均已褪下也没有什么反应,想来是宴回吩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