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誤闖 (第2/4页)

神人界，對新環境一無所知，所以大家都覺得很奇怪。那名女子講的言語，明明不是我們平時慣用的英語。可是大家居然都聽得懂，她想表達的意思。」

    「然後呢，爹地？」湯姆的長子，川浦克土斯當時年僅十三歲。

    湯姆克土斯道：「那名女子說她不想殺人，擺明是來挑釁。於是指揮官羅勃特少將不待多說，當機立斷，下令擊殺。我就扣動扳機，同時聽見很多步槍擊發的聲響。法克！作夢也想不到，無數子彈射到那名女子身前數吋時，通通掉下去。」

    「都說了，奴家還不想殺人，你們還是省省彈藥吧！」白衣女子伸出纖細的雪白手掌，輕拂額前的秀髮，身形一晃。軍士們只覺眼前一花，白衣女子已從數十丈開外來到離艦艇不及十丈處。眾人猶如見到鬼，下意識往後退，一陣慌亂。

    羅勃特少將連忙沉聲問道：「What   do   you   want？」

    「你們剛從人界來到神人界，驚驚疑疑在所難免，即便行為很粗魯。但奴家將心比心不與你們一般見識，是專程來找人的。」說著，白衣女子纖手一揮，奇事發生了。只見雪地上突然出現一名紅髮女子的影像，活靈活現宛若具體存在。

    全體官兵無不驚凜，一陣嘩然！

    大家心照不宣，都認為眼前的女子看似美如天仙，其實是醜惡無比的妖怪。

    她兀自又說道：「此女名叫火姬，你們在人界的時候，有人見過或聽過嗎？」

    「這個女的是人是鬼？咋說我們的世界是人界，這裡是……神人界是他媽的什麼鬼地方？」心念電轉間，羅勃特已從控管室走出來，倚著船舷欄杆，居高臨下面對著白衣女子，揚聲發話道：「小姐妳好！我是艦長羅勃特，請稍待片刻。」

    他以慣常使用的英語表達，見白衣女子聽了，以頷首來表示，顯然聽得懂。

    羅勃特轉頭吩咐副官廣播，告訴全體官兵，如果有人認識火姬，趕緊站出來。

    等了好半晌，不見有人出面自首，羅勃特便說道：「小姐！相信妳也看到了，我們這軍艦上有好幾百人，可惜無人見過火姬姑娘，實在很抱歉！」白衣女子頗為失望，沉吟片刻才說：「瞧你們的外貌，種族紛歧，多半是地球上的西方人吧。」

    羅勃特道：「是的！我們來自美利堅合眾國，姑娘見多識廣，請教芳名？」

    「雪姬！」白衣女子回答得簡短有力，又說道：「你們去過東方大陸嗎？」

    羅勃特道：「本艦大都在大西洋作業，航程未曾涉及東方海域。」

    「那便好！」話落，雪姬拂袖一揮，紅髮女子的影像頓失，轉身欲走。

    「噯！小姐！小姐！請留步！」羅勃特很著急，揮著手疾聲挽留。

    雪姬一聽，緩緩轉過身來，面無表情，淡淡地說：「你有何事？」

    羅勃特懇切道：「聽雪姬小姐說這裡是神人界，能再講得具體一點嗎？」

    「原來是要我指引生路呀！」雪姬笑了，又說道：「神人界位於仙界與人界交接之間，你們相不相信並不重要。要緊的是，各位既然已經來了，這輩子註定回不去。奴家奉勸你們最好認清現實，入境隨俗，趕緊找個大王倚靠，否則……」

    「否則會如何？」羅勃特乍驚乍憂，急切道：「還請雪姬小姐指點一二。」

    「基本上，神人界跟人界並無二樣，都是弱rou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稍有差異的是，神人從小不僅要讀書識字，還得勤修法術，殺人根本不需要動刀槍。即便是甫從人界來到神人界，好運沒被殺死的「初級蛋人」，想永保安康的話，最好的出路只有一條，找個大王庇護，任其差遣，或當其隨從奴僕勇於捨身奮戰；或努力賺錢定期納稅進貢。你們如果不想寄人籬下的話，就得設法修練法術，強到足以自立門戶。只不過，出沒不定的盜匪，乃是神人界最出名的特產，你們縱然擋得了一時，總有彈盡糧絕的時候。更何況，萬一下次來的是法力高強的兇神惡煞，譬如奴家，真想取爾等性命的話，頃刻間便可將整艘船艦冰封起來呦。」雪姬輕描淡寫說得很清楚，全體軍士聽到頭皮發麻，揣揣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羅勃特企求道：「本艦計有數百條人命，望雪姬姑娘慈悲，援手相助？」

    雪姬道：「奴家坐擁一方霸主，從來不嫌侍衛奴僕過多，但謝絕勉強之輩。」

    這話說得雖然很婉轉，意思卻躍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