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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永不复返 (第1/2页)
生活果真如戏剧不假,有时候我不就山,山也会来就我,该来的一样也逃不掉。 我前脚才走下楼,便看见门廊前车道上停着一辆气场不俗的黑色宾利欧陆,车前站着的人打扮气度同样不俗,黑西装黑领带酷的像《真实的谎言》里的施瓦辛格。 “施瓦辛格”十分恭谨地朝我欠身,“盛小姐,言先生有请。” 我平生最怕应付这类邀请,看上去礼数周到实则有备而来并不容人拒绝,正打算搪塞回去:“如果是言川找我,不会浪费别人的口舌替他传话。” “施瓦辛格”先生耐心为我解释:“除了那位之外,言家还有一位言先生。” 诨话被人堵回来,我一阵语塞,这些年来言氏都是由言川掌舵,倒快叫人淡忘那传言中处于半隐退状态的言氏前任当家人,言氏集团的执行董事,论话语权这对父子几乎处于分庭抗礼的位置。 如今这事闹得连这尊神隐幕后的大佛都被惊动,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指教。 来者不善,我试探和人对暗号:“这位先生,我出双倍,您就当今天没看见我成不?” 那没什么表情的“施瓦辛格”淡淡回我:“言先生交待务必请盛小姐到邸上一叙。” 连强买强卖都说得这么文雅动听,张弛有度,实在是给足了我面子,要是不接反而显得我不识抬举。 安排会面的地点是一所地点隐秘环境幽雅的私人茶室,建筑风格也是别致秀雅的园林水榭式,假山曲水,古意盎然,为确保私密性据说这周围甚至安上了信号屏蔽器。 我打量着手机屏右上角那个鲜红叉号冒了点寒颤,深知自己一旦踏入这龙潭虎xue,出来前少不得掉一层皮。 跟随引路的侍者一直走进耳室,穿过银杏木雕的屏风,这位言先生正一身中式盘扣衫坐在紫檀木的茶案前,举止稳重气质儒雅像个文人,倒是看不出半点商场风云里的凌厉杀伐。 但只单论他同言川之间相持多年势同水火的父子关系,就知道此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池中物。 他一边往墨底白瓷碗里盛茶水,一边细细打量着我,“百闻不如一见,盛……晞宁小姐,”思索半晌,露出一丝了悟的神情,“你姓盛,看来盛明欢该是令堂?” 听见我妈的大名从一个见所未见的人口中道出来,足以确定她老人家年轻时走江湖朵儿踩得啪啪响,花名远扬到连眼前这位人物都有所耳闻。 身为女儿的我倍感惭愧,坐在软垫上不免后心一凉,“言先生,我们家无名小户和您八竿子打不着,没仇没怨的,这个旧就没必要续了吧。” 他用木镊捻着茶末,眼神显出几分深沉:“有句古话叫有其母必有其女,盛小姐何必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张了张嘴还没接话,他便又道:“难不成盛小姐是个绝情人,想撇开和小川腹中孩子的关系?还是说,小叙和他母亲闹到如今这种地步与你没有半分干系?” 听上去我怎么像是立了个扰得人家事不宁的祸水人设,我把话咽回去,礼貌性笑笑:“祁叙的事始作俑者不在我,我为什么要无端往自己身上揽,至于孩子,是或不是您都未免管得太宽,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盛小姐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想到请你过来吧?我也是隔了很久才明白过来,”他貌似十分无可奈何地一叹,“小川手段了得,一直以来把你藏得滴水不漏,还费尽心思制造了不少混淆视听的烟雾弹,如果不是这次他偏偏要留下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我恐怕还无法借此查到你头上,更加不会知道我的儿子们可以因为一个女人愚不可及到这种地步。” 我亦随之遗憾慨叹:“如果您真的是位关心儿子的慈父,或许应该更早了解他的动向一点。” 他将一只茶碗摆至我面前:“他母亲早逝,言某对他自小疏于管教,将他纵得行径放肆轻狂骄横偏激,一直以来行事多有冒犯,让盛小姐见笑。” 放肆轻狂骄横偏激这两个词在脑海中转了好几圈,我狠狠抽了下嘴角:“既然疏于管教,您现在冒出来又是为了……” 他慢悠悠饮了一口茶水,“小叙和他母亲的闹剧我暂且不迁过于你,可我统共只有这两个孩子,总不能看着他们在同一条歧路上一而再再而三栽倒两次,我这样说,盛小姐总该明白我的苦心。” 我语气平平:“那依您的意思是?” 他用一种自然而然的口吻徐徐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能拜托盛小姐发挥一下聪明才智趁一切尚有余地,替我拨乱反正了。” “拨乱反正……”我面露难色,“不好意思,您为什么会认为我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