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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她叫陈静,我认识她。 (第1/2页)
“这地可真够偏的。”似是埋怨又像嗔怒,带着几分似真似假的嘲弄轻飘飘地从丰润的红唇里吐出,主人模样艳丽,抱怨的话也听得叫人软麻。 行在她面前是另一名高挑女子,比之后软语腔调可谓强硬许多,她穿着条青色西装,腰间韧细,还箍的黑孔皮带,显得英姿飒爽。 听闻身后美女子抱怨,从心只是微笑一下,她应当不常笑,眉间深纹若隐若现显得如雷霆云母只见威严不见慈爱。 “辛苦礼夫人了,到了。” 什么呀? 郁美现在真真是百无聊赖,扫兴又无聊,盛夏的日子里,倒也难为这市长夫人找个寒树秋枝的地,说是赏花,几朵渴死的粉蔷薇花朵半死不活地吐着嫩黄的蕊子,真是,郁美怜花,忍不住上前裹在旗袍里的千尊万贵的手忍不住轻柔抚摸那行将枯木的花朵儿。 哎,倒是天凉好个秋啊! 一扇青石雕刻的大笼扇子窗,几盆若若枯死的蔷薇,杂乱无错地堆积在杏色此花盆上,显然栽花之人不爱此物,一盆恨不得踩着两三盆飞,搞不懂? 难道花还能飞上枝头成状元吗? 郁美面色郁郁,有些不快,她爱花宠花,不分大小花贵贱,要养就好好养,何苦作践这些天地灵气。 身后官的狗腿子又连忙搬来大绒毛椅子,木椅子上套坐垫,还殷勤地说:“礼夫人,这是四川那新蚕吐的粉红丝,坐着冬暖夏凉,正适合您!” 倒也和狗腿子无冤无仇,郁美回了一个笑说声谢谢,虚虚地坐下,还没十秒又腾地起身,实在看不下去,十来分钟端来的茶水她手捏着合着盖直接倒给花去了。 听说这茶挺贵,小花们你们多喝喝,补充点养分。 她真是烦这个女人了,莫名其妙的,她本来就是大小姐出身,向来不会低三下四,尤其嫁给礼家,傲上加傲,幸得家世煊赫,门派清高。 “啪啪啪--”从心翘着腿,腰间黑皮带往上伸,显得混不咎,她右手肘支在翘高的左腿上,笑着说:“夫人不仅名美人美心也美呀。” 她的声音比郁美有些低,听说当过兵,cao练心病练坏了嗓子,有些低哑又是女声,有种山上古佛穿在风里呢喃混合不清的男女声。 “从女士也是不错。”茶杯里的水快要倒完,只留一线天滴滴答答淅淅沥沥,倒叫人心烦,含糊不清。 只想借口告退, “陈静?” “你说陈静?那个模样不错性格也安稳的女人?” “呀,你问这个干嘛?” 咔哒。 从心依然含着笑扫了一眼安静提到椅子上坐下的女人。 听吧,陈静。 穿着统一监狱蓝色女犯人在太阳底下做着手工活,纳鞋底,夏天起来了,房间里就模糊着,这些鞋底子是供外贸货,在外面填充着鞋面,好改码,机器做不出那么大的码数。 这是一个新来的小女犯人,说是偷东西被主人家逮住,年纪不大,正好卡在十七岁差半岁,头发剪到耳朵那里,眼白和眼黑一样多,眨眼间就带着股机灵气。 她正团着毛线团,几个jiejie们扯她手里的线跳针缝鞋面子,刚刚就是她,小耳朵,她们叫这个小女孩,问的。 小耳朵眼睛咕哝咕哝,然后吞了一口水,“我进来的时候大个子挺高兴的,说陈静在外面找到一个好营生,旁边瘦高子就咳嗽一声‘她本来就该是个好人家’。写案卷的戴眼镜嘁了她俩一句,她俩沉默了,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