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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第3/4页)
种“高雅”的乐器,他童年是舞刀弄棍,是不懂音律,他眼神亮起,猜音律就是环绕在殷郊周围的花瓣,于白色冰霜世界里绽放,音律中心是比任何结晶都耀眼的人。 鄂顺每每回忆,殷郊都是他年少遇见的过于惊艳的人。 他不后悔向殷寿挥剑,这是他最勇敢的一次,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剑指亲父,恨只恨杀殷寿太晚,他早通过殷寿对待殷郊的态度、看清豺狼的面目不是嘛。 枉死后的魂魄没有离开身死之地,人形神魂是死时惨状,鄂顺迷惘来到粉色不知名的树下,明明不是冬季它反常地开着正盛,在他伸手试图接住一片凋零花瓣时,满树颜色似吸收了血液,愈加浓郁。 尚不明真相的太子殷郊路过,驻足许久,他找不到鄂顺,殷寿说他被鄂崇禹亲手杀死了,殷郊是不信的,他在树下低喃:花都不一样了,你人在哪浑呐。鄂顺被划破了咽喉是无法回应了,他孤魂野鬼跟随殷郊经历接下来的苦难和重生,直至封神。 殷郊在伐纣成功后,从过去的家的后院残骸挖出依旧光鲜的花树,深坑里埋葬的是目睹殷郊坎坷一生的鬼侯剑,他不再留恋废墟,用法力将树种送往鄂顺故地南鄂,让其经久不衰、繁衍千年。 后世称此花为梅花,在霜雪中不屈的梅花,还是一省省花。转世后的鄂顺得知,笑着流泪,他想殷郊了。 受太岁星君赐福,他们这世投胎都在好人家,可人心难测命运多舛,殷郊仅剩稀薄法力去做他能做的。鄂顺和他重逢那刻,意识到需要做得是和时间赛跑,殷郊自我牺牲的决绝让他做出最坏情况的准备,结契。 以灵rou饲养神明,这是至高无上的信仰,通常是双赢的选择而在殷郊这只是阻止他消失的杀手锏。太岁成神时最放不下的身外之物有两:姬发手中的鱼符和生父授予的鬼侯剑。 两者都可作为信物与神结契,前者甚至因神的偏爱可以结成婚契。想到这里,不嫉妒是不可能的,鄂顺烦躁地抓挠咽喉。 时过境迁带来的地形变化,埋葬鬼侯剑的地方不太明朗,鄂家雇佣的考察队连续扑空两回,队里痴迷太岁的风水大师坚信事不过三,不打算第三次深入地下去捞那莫须有的“鬼侯剑”,鄂顺直接加价,奈何给得实在太多,大师捏着支票转身藏在道袍中间暗囊里,回头说最后一次。 现代人很好拿捏的点在此,于是信仰和道德渐渐变得微不足道了。 道中“因果”即为“承负”,承负核心为天道、地道和人道,四大伯侯之子顺应天道转世,殷郊以己身为地道进行干预,姬发、崇应彪、姜文焕和鄂顺四人对应殷郊为人道,太岁神赐福得到的反馈是为正向的,他能从四人身上得到的不止信仰,更多的他不所求罢了。 鄂顺利用这层“承负”,让鄂家同姜家搭上干系,年幼姜文焕对他有天生的敌意,鄂顺视而不见,果然遇见了太岁真身,毕竟殷郊最放不下的还是他血脉相连之人。殷郊离开,鄂顺与姜文焕十几年相处后二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姜文焕在那公园紫藤花下等待时日,往往会做梦,梦中有亲人、友人和永远拥抱不了的爱人,他寻找解梦之法的时候听闻了姬发大哥的好名声。鄂顺从他口中得知武王姬发的下落,以治疗口吃为由先行前往,姜文焕去接触幺子崇应彪回归的崇家。 姬家大院是殷郊法力印迹密集之处,阴与阳在这里达到空前平衡,是修道之人的梦情道场。鄂顺在姬发家中装作无知,接受姬邑的开导,也等来了殷郊的治疗。 这些小花招不过他学习前世姬发的而已,融会贯通后无意对付姬发。 待神魂上伤痛快要痊愈,淇县实行第三次挖掘的考察队传来消息,小老板鄂顺所描绘的“鬼侯剑”找着了,就是大部分人折了进去。 风水老头儿见到鬼侯剑精美绝伦、锋芒依旧,在妖魔邪术的影响下贪念大增,不听劝告贸然接近鬼侯剑,毁掉了轩辕坟封印的一部分阵法,被反噬成干瘪的皮囊,落在石块上化为一杯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