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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了手机，看向凉湛：“我去他家找他，你在这里陪她。”

“我跟你一起去，”凉湛跟上他的脚步：“这边有景然就行了。”

凉欢跟景然也没进警局，就站在外面的马路上。她熟练的掏出一根儿烟，放在嘴边。右手摩擦着老旧的zippo打火机，微微用力，挑开盖子，拇指大的火焰顿时燃了起来。

凉欢低头，让火苗点燃烟头，这才将火机盖上。

景然看着她不断摩擦机身的动作，眼神微微一暗，下一秒便又重归平静。

一支烟燃了半截，景然这才开口，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一份几不可查的小心翼翼：“除了他，谁都不行了是么？”

凉欢吐出一口烟圈儿，看着远方的高楼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今天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裙摆到小腿，微风拂过，擦着腿边泛起一阵涟漪。她本身就白，让黑的一衬，更显的莹白发亮。

她靠在栏杆上，扬着修长的脖颈，指尖夹着烟，眼里是对眼前的漠然和不在意。像是黑夜里的妖精，只是来游戏人间，不会在这儿里留下一点痕迹。

她转头，看向景然，笑容里有苦涩，有歉意，有无奈：“景然，抱歉。他对于我来说，哪怕什么都不用做，单单站在那，我都看不见别人了。”

景然转过头不看他，也学着她的模样眯起眼睛，看那高楼大厦，语气轻轻的，带着无力：“是么？”

“嗯，所以，景然，不要喜欢我。”

“好，”景然微笑，点头答应。

因为喜欢你，所以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眼角有泪滑过，溜过脸颊，钻进衣领，冷在心上。

我喜欢的姑娘，以后我会小心的掩藏起我的感情，不让你察觉一分一毫。我怕你歉疚，怕你难过，更怕你躲着我。

所以以后我会告诉自己，我只是你的朋友。

凉欢和景然没注意的是，不远处的拐角处，有灯光闪烁，他们被偷拍了。

秦瑶被陆少离雪藏，明知道已经没了退路，却还想着最后一搏，拉着凉欢下水，便买了狗仔，让他们跟踪凉欢，倒是没想到，竟然还真的被他们拍到有用的东西。

看着他们后方警察局的大门，再看着凉欢指尖夹烟的动作，两个狗仔对视一眼，皆有些兴奋。收起照相机，上了车便直接离开这个地方。

秦瑶看着手里的照片，问：“他们去警局干么？”

两人摇头：“我们只是偷拍，这原因我们就不知道了。”

秦瑶看他俩一眼，将一张卡放在桌子：“这里面有50万，剩下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你放心，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都会闭嘴。”

两人走后，秦瑶手里摩擦着照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只是再无往日的甜美，清新，只让人觉得瘆得慌。

蒋川的公寓还是陆少离给的，也不用打导航，不过半个小时，便直接将车停在了公寓楼下。

他的公寓是指纹锁，两人打不开。不过陆少离知道他有个习惯，将备用钥匙放在地毯下。

陆少离翻出钥匙，打开门，便直奔卧室。

厚重的窗帘将室外的阳光遮的严严实实，整个卧室都黑漆漆的。借着客厅的一点光芒，才隐约的看出床上躺着一个人。

陆少离也不客气，摸到门边儿的灯，